然而她的设想才刚刚掀开了一角帷幕。
一串急促的铃声又将所有的粉红泡泡驱散开来。
霍云沉睨了眼手机屏幕,迟疑了两秒钟,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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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我是小汪。芯爱姐手腕的伤裂开了,情况十分严重。”
“去医院了吗?”
“芯爱姐不肯去,这会子还在外头淋着雨,拉都拉不住。电闪雷鸣的,我好怕她会出事。”
“我马上去。”
霍云沉挂了电话,眉宇间也染上了淡淡的担忧。
“去哪儿?”
温以宁艰难地坐起身,闷声问道。
霍云沉这回没有选择实话实说,随口扯了个谎,“公司有急事,我去处理一下。”
“能不能不要去?”
“乖,我马上回来。”
“外面雷声这么大,我害怕。”
“我必须去。”
霍云沉带上了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身后,温以宁又默默地缩进了被窝。
她失望地闭上了双眼,眼泪却还是无声地划过脸颊。
可能在别人看来,霍云沉对她已经算是优待。
他会在她落水的时候,奋不顾身跳下高架。
他也会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硬气地替她挡去所有的伤害。
可是...她从来不是他的唯一。
比起她,崔芯爱才是他正儿八经爱过的女人。
“霍云沉啊霍云沉,你终究还是将我丢下了。”心里,温以宁默默地叹着气。
窗外春雷滚滚,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给人以一种死神即将到来的错觉。
被子里温以宁早就缩成了一团。
身体上的疼痛外加上心里的痛楚,折磨得她几乎崩溃。
泪水无声蔓延,屋内一如既往地安静。
她哭红的双眼却彰显着她的歇斯底里。
直到汗水浸透被子,直到泪水浸湿枕头......
*
另一边,霍云沉找到崔芯爱的时候。
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
暴雨如冰刀流泻,她却如同不知道疼一样,麻木地站在雨中。
霍云沉撑着伞,快步走到了她面前,语气里满是责怪,“疯了?”
“云沉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手都化脓了,还淋雨?”
霍云沉看着她手腕上被雨水打得湿透的方巾,眉头拧得更紧。
“云沉哥还在怪我,对吗?”
“如果我说,我没有欺负温以宁,是肖鑫点名让她当我的临时助理,你信吗?”
崔芯爱纤弱的身体晃了晃,还没有等到霍云沉回话,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下去,“不信也没有关系。我这只手,就算是给她赔罪了。”
“芯爱,我跟你说过的,不要总是针对她。”
“我没有针对她。我只是让她给我倒杯水,她却扬言要在水里下毒,毁了我的脸。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化妆间的人都听到了。”
“她真的这么说?”
“云沉哥,温以宁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装柔弱,其他时候她厉害得很。”
“哦?”
霍云沉倒是没想到温以宁还有这么一面。
虽说他向来很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得知温以宁在他面前还会装一下柔弱,他还挺开心的。
“她在你面前,是什么样的?”霍云沉好奇地问。
崔芯爱还想着大肆抹黑一番,不远处突然冲出来一群记者,怼着她和霍云沉一拥而上。
“霍先生,网上盛传您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秘密隐婚,这是真的吗?”
“崔小姐割腕是因为爱而不得,为情所困吗?”
“霍先生和崔小姐之前是金主和二奶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
霍云沉抿着唇,为避免这群记者挤到崔芯爱,大手轻揽着她的肩膀,冷漠地喝退了挡在身前的众人,“让开。”
“霍先生,请给我们一个答复,可以吗?”
“无可奉告。”
霍云沉言简意赅地答着,转眼就让贴身保镖开出了一条道,护送着崔芯爱紧急赶往医院包扎伤口。
这期间,崔芯爱看上去很是乖巧。
面对铺天盖地的小三论,她也只是低着头,不做解释。
然而,这群记者就好像逮住了这点。
紧接着又追到了医院急诊科。
“崔小姐,传闻你知三当三,是真的吗?”
“圈里都在说,你的三金影后水分很大,你怎么看?”
......
“我不是小三,我不是!”
“我不是!”
“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崔芯爱的情绪终于在媒体的狂轰滥炸之下,彻底失控。
她可怜兮兮的抓着霍云沉的胳膊,语音哽咽地央求道:“呜呜呜...云沉哥,你帮帮我好不好?再这么下去,我会被流言蜚语压死了。”
身侧的记者见状,又一次将话筒堆到了霍云沉面前,“霍先生,崔小姐真是您的未婚妻吗?”
“是。”
霍云沉睨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崔芯爱,最后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