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婳见薄修景越说越离谱,索性不再搭理他。
这男人嘴里果真没几句实话。
“婳婳,你答应过我的,和我扮演夫妻,不能反悔。”
“你就骗吧!骗我好玩是吗?”
“我是挺缺钱的,可能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
“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
“最近大幅缩水,一千左右。”薄修景没有详说计量单位,一千万也是一千,一千亿也是。
“你要是再骗我,你就是猪!”
宋婳想着,如果薄修景不舍得卖掉他的名贵衣服手表,那她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再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爸爸。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肯定受不了穷。
她要是有能力赚很多钱,肯定要好好养他。
“行,再骗你我就是猪。”
薄修景觉得顾非熠有句话说的不错,女人要么慕强,要么容易对弱小的人同情心泛滥。
他偶尔柔弱一下,反倒能让她更心疼他一些...
“婳婳,都下班半个多小时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你才入职一天,有必要加班?”
“我得赚钱养你这个吞金兽,肯定要拼一些。”
“???”薄修景没想到宋婳还有这样的想法,他忽然意识到,他的玩笑好像开大了。
她一会儿给他卡,一会儿要赚钱养他。
这是真的觉得他很困难?
“婳婳,先回去吧。我一整天没吃饭,很饿。”
“可是我中午只吃了一口,剩下的全是你吃的呀。”宋婳觉得薄修景的饭量大得惊人。
他以前超级挑食,什么都不吃,吃两口就转身走人。
今天中午,他把她没吃完的四菜一汤全给吃完了。
“你是不是嫌我能吃?”
“倒也不是,但是我并没有打算给你做饭,所以你等我下班做什么?”
“我这么可怜了,你就不能给我下个厨?”
“薄修景,在你没有落魄到住桥洞的情况下,这样真的不算可怜。”
宋婳隐隐约约能够猜到,薄修景的话一半是假的,但是想要赚钱养他绝对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薄修景这些年过得太累了。
双腿瘫痪的时候,薄氏集团也处在很艰难的时期。
他一边忙着复建,一边还要彻夜应酬。
如果...如果她能多帮他一些,他的压力肯定会小很多。
“真是的!都离婚了,怎么还想着养他...”宋婳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的圣母心又开始泛滥了。
薄修景就算再落魄,他名字还在富豪榜上挂着。
就她傻,心疼一个富豪榜上的“穷光蛋”。
“薄修景,你以后别用你的这张脸勾引我!”宋婳气呼呼瞪着他,“我真是傻了吧唧,被你骗了一整天!”
“我怎么骗你了?”
“你装穷骗我,还忽悠我跟你扮演假夫妻。”
“这怎么算是忽悠呢?”
“你现在嘴上说是假夫妻,到时候孤男寡女的,你要是兽性大发,我该怎么办?”
宋婳觉得薄修景这张脸太有迷惑性,这三年她就是被他的脸迷得五迷三道,哪怕他再渣,她都狠不下心。
说起来,颜控就是这一点很麻烦。
薄修景仔细考虑了宋婳说的。
如果他没病,他是必定要兽性大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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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想要兽性大发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要多买几盒避孕套。
“婳婳,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会兽性大发。你想对我做什么,也是可以的,男女平等,不是吗?”
“你想得美!”
宋婳脑子里浮现出他们昔日在床上在沙发上在洗手间在窗台前翻云覆雨的场面,一张脸羞得通红,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
宋若若做完厕所的打扫工作,刚走出来,就见到宋婳和薄修景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她攥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之前她的嫉妒心还没有这么强。
自从宋溪溪和宋建相继死亡,她的心理也愈发阴暗扭曲。
有些人从不会自我反省。
总会将任何错处推到别人身上。
宋若若就是这样的人。
她本能地认为宋婳抢了她的气运。
又或者说。
宋家的祖宗只记得庇护宋婳,从来不肯多庇护她分毫。
她想,如果拼尽全力还是没能得到薄修景。
那么,她会选择毁掉宋婳现在拥有的一切。
宋婳跑出去之后,薄修景又快速跟了上去。
他指着公司大门外一辆崭新的电瓶车,不无得意地说:“车子不错吧?我的新座驾。”
“......”
宋婳看了眼他停在不远处的库里南,又看了眼他手指着的粉色电瓶车。
她纳闷不已,薄修景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薄修景倒是挺兴奋的,指着电瓶车问宋婳,“你会骑电瓶车?”
“会,我爷爷教过我。”
“那刚好,我不会。你载我一程。”
“你不会买电瓶车做什么?”
“你不是说想要骑电瓶车上下班?”
薄修景话音一落,已经跨坐在电瓶车后方的位置,他略有些兴奋地拍了拍前面的座位,“婳婳,快上来。”
“你现在的模样,像个大傻子。”
宋婳给他带好了安全帽,又给自己戴上了安全帽。
薄修景坐在她后面,双腿很艰难地曲着,一不留神,就要拖地。
饶是这样,薄修景还是乐此不疲。
“婳婳,你慢一些,别摔着我。”他咧着嘴,轻轻环住宋婳的腰,大手一开始还算安分,之后索性移到她肚子上,轻轻掐着她的软肉。
“你干嘛!”
宋婳从电瓶车前头的后视镜里,看到了薄修景咧着大牙傻笑的模样,气恼得想要将他踹下去。
“婳婳,你的肚子好像在动。你告诉我,是不是没有流产?我们的宝宝还在你肚子里乖乖躺着,对不对?”
“大哥,我饿了,那是肠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