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而且你想,我想要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得到,我真想要女人,根本不需要瞒着你。”
“昨晚是谁解开了你的腰带,你自己心里有数。当然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没资格管你。我只求你,以后在外面偷吃,记得把嘴巴擦干净。”
“你怎么知道她解开了我的腰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确实解开了,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猜我信不信?”
“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自己听。”薄修景立刻给关瑶打了电话,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薄哥...我好想你,想到浑身发软,眼泪哗哗。”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说这种话?”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好爱你!”
“关瑶,我有家室,这点你很清楚。”薄修景脑壳儿嗡嗡的疼,他打电话给关瑶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被关瑶这么一闹,他怕是没办法证明了。
“我知道你有家室,所以我说了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委身做你的情妇,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会乖乖吃药,乖乖服侍好你...”关瑶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同一套说辞,她相信终有一日薄修景会被她打动。
宋婳听见听筒里关瑶露骨的性暗示,恶心地捂着胸口,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薄修景这个王八蛋!他居然还敢说他和关瑶是清白的。
如果真是清白的,关瑶怎么会莫名其妙说自己会乖乖吃药?
薄修景见宋婳身体不舒服,连忙挂了电话,跟着她进了卫生间,“怎么又吐了?”
“被你恶心的。”
宋婳瘫坐在地上,因为呕吐的原因,眼尾猩红一片。
“我没有碰她。”
“薄修景,你没必要骗我的。”
“昨晚,关瑶是想要对我做什么,我发现后立刻离开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去调医院走廊监控,我进出病房的时间,查得到。”
“时间可以造假。”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薄修景起身,气愤难当地摔了门,走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他去而复返。
扫了眼办公桌前认真地浏览着公司基本信息的宋婳,他“啪”一声将手机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昨晚医院廊道里的监控。”
宋婳接过手机,认真地盯着屏幕上空无一人的廊道。
大约一分钟过后,薄修景出现在廊道里。
两分钟后,关瑶病房走出了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关瑶爸妈。
又过了三分钟。
病房门口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男子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长相。
他透过房门上的小窗口,抓拍了一张照片,就匆匆离去。
男子离开后不过半分钟,薄修景就出来了。
从监控上看,薄修景确实没有那个“作案”时间。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宋婳点了点头,把手机重新归还给薄修景。
“你现在愿意相信,我和她是清白的吧?”
“薄修景,我很想知道,你爱关瑶吗?”
“不爱。”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她救过我。”
“我也救过你,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还是说,你忘了?”宋婳反问。
“什么才算好?我替你照顾弟弟,一次次把他从鬼门关带回。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高定。吃的穿的,我亏待过你没有?”薄修景以为宋婳所谓的救过他,指的是他双腿瘫痪时,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压根儿没有想过,十年前救他的人不是关瑶。前段时间顾非熠还亲自去了南浦村和下吕浦村,得出的结论依旧是关瑶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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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这些。”
宋婳本身就是一个物质需求很淡泊的人,诚然薄修景给了她很多人艳羡的生活,她自己却感觉不到有多舒适惬意。
这几年,每个季度都会有人上门给她量尺寸,为她定制成衣。
偏偏她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对她来说,吃饱穿暖就够了的。
“那你想要什么?”薄修景反问。
“我想要一心一意只爱我的丈夫,想要家的温暖。”
“我会试着做一个称职的丈夫。”
“......”
宋婳经历了太多次失望,根本不敢相信薄修景的承诺。
沉默半晌,她忽地抬起头,认真地问:“可以告诉我,关瑶是什么时候救的你?”
她想知道关瑶到底是怎么救的他,值得他记这么久。
薄修景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及无关人等,只模棱两可地说:“等她伤好出院,我就和她断干净。往后,我不会私下和她见面,也不会瞒着你给她送房送车。”
宋婳看着他,忽然轻笑出声:“如果做不到,就别乱给承诺。出尔反尔,最伤人。”
“我欠她的早还清了。”
说完,薄修景又当着她的面,把关瑶的联系方式全部加入了黑名单。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答应过爷爷,会敬你爱你。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会和她保持距离。”
薄修景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其实他忽然选择退让,是因为宋婳剪发之后,他也在不断反省着自己。
一开始他因为她的擅作主张倍感愠怒。
可看到宋婳被磨平了棱角,他又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
不论她是不是替身,他都该善待她的。
三年前她也是受害者,嫁给他也不是她的最佳选择。
但是这段婚姻里确实是她付出得更多。
“那你以后还会拿小然的性命来威胁我么?”
“你是想冤死我?”
提到这件事,薄修景更是有苦难言,“小然心脏不好,本来就容易出事。他出事那天,我在集团总部,是王妈给我打的电话。我发誓,我没有说过任何刺激他的话。”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等他病情稳定下来,你爱什么时候去看他,就什么时候去看。我那天不想和你解释这些,是因为你的态度让人心寒。你知不知道,在小然的身体方面,我花了多少心思?你那一跪,基本上是把我所有的关心全部抹杀了。”
“谁让你联合那么多家公司封杀我的?你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我能不害怕,能不屈服?”宋婳想到自己接连面试三十次都被无情拒绝,心里就来气。
“我给你跪一会儿?”
薄修景紧拧着眉头,不情不愿地从沙发底下取出了一块搓衣板。
他见宋婳没有拦他,沉着脸慢吞吞跪了上去,“现在扯平了。我也跪过你,我要是暴君,你就是降服暴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