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瑶倒是没想到宋婳会这样偏执,勾着唇不痛不痒地说着风凉话,“薄哥,宋婳总唱分手,是不是巴不得早点和你离婚啊?”
薄修景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淡漠的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想必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宋婳就是在跟他抬杠。
但关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儿挑明了说,难免会让他下不来台。
宋婳的目光平静地落定在薄修景的身上,今晚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喝酒竟跟喝水一样随意。
想起之前薄修景醉酒,带着一身酒气给她唱了一整晚走调的情歌。
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人前,薄修景是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冷面总裁。
人后,他其实还有另外一面。
或幼稚,或敏感,或脆弱,反正比他刻意塑造的人设鲜活得多...
接连唱了十来首。
宋婳的嗓子愈发干涩,她轻咳了两声,抬头望向薄修景,“薄总,还要继续吗?”
“继续唱。一首十万,我不会亏待你。”
薄修景没有听到想听的歌,自然心有不甘。
他倒要看看,宋婳的曲库里,有没有听起来让他身心舒畅的情歌。
“薄总平时也是这么阔气的吗?”宋婳哂笑出声,结婚后她几乎从未来过这种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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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修景,几乎是海城所有高端会所的座上宾。
薄修景总感觉宋婳的语气有些酸,但见她笑得云淡风轻,又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女人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会吃醋?
她肯定只是在心疼他在其他女人身上花的钱。
这么一想,薄修景的脸色更冷了一分,“继续唱,唱到我满意为止。”
宋婳暗暗叹了口气,她的嗓子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而且因为站立的时间过久,后腰酸得厉害。
她小产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理说还是得多躺多休息。
没成想,薄修景这个狗男人非但没有关心她,反倒还变着法子整她。
“薄哥,小嫂子这么会唱歌,你怎么不签她?”
秦晋阳越听越兴奋,宋婳的歌喉确实不错,尤其是在坐这么近的情况下,真的和前去听音乐会差不多。
“不想签。”
提起这事儿,薄修景更生气了。
宋婳从来没有完完整整地对着他唱过一首歌,以往她也只是在嘴上哼哼。
得知她签约了江哲的音乐公司,他才了解到宋婳在音乐上的造诣是拥有一定专业水准的。
为此,他特地为她量身打造了一间练歌室。
可惜她连一次都没有去过。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
宋婳从流行音乐唱到了古典音乐,最后实在想不起还会唱什么歌,干脆开始唱儿歌。
薄修景的情绪也从开始的郁闷生气转变成了微醺后的点点委屈。
他的脸颊越来越红,深邃的眼愈发迷离。
“薄哥,你今晚喝太多了!”关瑶见薄修景开了一瓶高度伏特加,柔声劝道。
“别烦我。”
薄修景蹙着眉,拂开了关瑶的手,才喝完红酒,又给自己倒上了烈性白酒。
宋婳的视线落定在酒瓶中央竖立着的闪闪发光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魔杖。
滨江别墅的酒柜里,也有一瓶差不多装饰的伏特加。
72度的烈性酒,不会喝酒的人差不多一口就倒。
她忽然有些担忧,薄修景这么喝酒会不会出事...
不过转念一想。
她又收起了她那多余的同情心。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被刁难的人是她,薄修景则是对她施加压力的施暴方。
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担心他的。
“薄哥,你不累,宋婳也该累了!”
关瑶眼瞅着薄修景眼神飘忽,寻思着他应该是喝到了断片的程度,便大着胆子,倒了一杯高度伏特加,起身朝着宋婳走去。
她讲酒杯递了过去,巧笑炎炎:“宋婳,唱了一个多小时了,累不累?要不,喝一杯润润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