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她的心好痛好痛。
他从来不会对关瑶说这样的话,他对关瑶向来是温柔的。
对她,却总是恶语相向。
宋婳想不明白,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为什么就不能体面一点?
薄修景愣了愣,好一会儿才低声回了一句:“她洗不洗澡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婳没听到他的话,缓缓踱步进了卫生间。
她一整天都没有胃口吃任何的东西,手脚更是无力。
稍不注意,就“啪”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宋婳!”
薄修景听到动静,拉开卫生间的门快步冲了进去。
宋婳捂着伤口,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摔到哪了?”
薄修景蹲下身,直接动手掀开了她的衣服。
再三确认她腹部上的创口没有异样,又将她提了起来,轻轻放置到盥洗台上,“屁股摔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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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你为什么要让我怀孕?”
宋婳整个腹部神经和坐骨神经都崩得紧紧的,稍稍提一口气,腹腔就会传来隐隐的痛感。
她向来怕疼,很快,疼痛就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薄修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你亲口对我说,你想要一个孩子。”
“怀上孩子之后,你却总是和关瑶暧昧不清。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戏耍我?”
宋婳心想,如若她的孕期有薄修景陪伴,如若在她发信息和他坦白的时候,他及时回复了,她的情绪波动也许不会那么大。
又或许,她心情好了,孩子就不会出事。
“流产的事是意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再说,就算没有意外,你也预约了流产手术,不是吗?”
“我都已经流产了,你才假惺惺说你要孩子。薄修景,你虚伪!”
“虚伪的人,是你吧?为了能从我这里分到多一点的财产,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胡编乱造。”
“你出去!我不想和你废话。”
宋婳指着门口的方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流血了,别激动。”
薄修景是想过摔门而出,但是她下身又洇出了汩汩鲜血,这让他怎么放心得下?
“我问过医生,一般情况下不会出血,是不是刚才摔狠了?”
说话间,他已然拉掉了她的裤链,试图脱掉她身上的牛仔裤一探究竟。
“别碰我。”
“只是检查一下。”
薄修景这回没有顺着她,不顾她的推拒,三下两除二将她剥干净。
“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宋婳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嘴里全是血腥味,才松了口。
“属狗的?”
薄修景没有理会衬衣上带血的牙印,又一件件给她穿了回去。
啪——
宋婳浑身在不停地战栗着,终于在极度的羞愤下,她狠狠地给了薄修景一巴掌。
薄修景低着头,轻轻顶着腮。
沉默了十来秒。
他忽然抬起猩红的眼,低哑着声音问她,“宋婳,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
“是!”
宋婳迎着他的目光,说着最违心的话。
就好像话说得越狠,她的盔甲就越坚固。
这么一来,任谁也看不到她的脆弱。
“没有良心的东西。”
薄修景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留下宋婳双手捂脸,坐在盥洗台上失神。
“老秦,你帮我问问妇科的专家,宋婳都已经出院,下身怎么还有不规则出血?”
“薄哥,我总感觉嫂子的情况很危急,不像是普通流产。”
“怎么说?”
“按理说输卵管破裂,严重的话也是需要进行腹腔微创手术。可这种手术技术难度不大,如若创口修复良好,是不太可能还有不规则出血的。”
“什么意思?”
“嫂子的症状我感觉更像宫外孕。”秦晋阳不是妇科医生,但基本的医理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