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的眉头紧锁，他的脚步匆匆，想要推门而入，却被赵氏及时拦住。

赵氏的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她知道，这一刻的犹豫，可能会让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

“夫君，你不能进去。”赵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眼神坚定，只因这是为了女儿的未来，也是为了白家的未来！

白尚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被愤怒所取代：“为何清微会如此痛苦？不论你在做什么，只要是伤害到清微的事情，就是在胡闹！”

赵氏知道必须要解释清楚，否则白尚书可能会真的阻止这一切，便轻声说道：“你听我说，这是为了让清微得到更好的未来……这药水虽然痛苦，但能够让她的皮肤重生，变得更加美丽。你也知道，殿下喜欢的是完美的女子，清微若是能够拥有无暇的肌肤，殿下自然会对她另眼相看。”

白尚书的眼中闪过犹豫，他知道赵氏的话不无道理，但听到女儿的痛苦呻吟，心如刀割。

他斥责道：“胡闹！就算是为了殿下，也不能让清微受这样的苦！”

赵氏的眼中闪过泪光，知道白尚书心疼女儿，但她更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便坚定地说道：“如果现在停下来，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清微的皮肤已经开始反应，如果现在停止，她将承受更多的痛苦，而且不会有任何效果。”

白清微在浴桶中，听到父亲的斥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前些日子白尚书对待白若离的态度实在是伤了他的心，但是现在知道父亲是爱她的，心结顿消。

毕竟白若离那个时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父亲可是压根就没耐心听的。

可见父亲果然只把他的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而看待白若离只是利益来往的工具，所以才虚与委蛇而已。

于是她强忍着疼痛，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爹，是我自愿的！”

赵氏道：“这确实很痛苦，但清微愿意承受这一切，若是咱们的女儿嫁到了寻常家里头，那也就罢了，随便怎么宠爱都行，可是如今她是嫁给二殿下，日后若是进了宫……她还这么年轻，当个无宠又无子的皇后，你又是个死读书的，能帮上什么忙？！不因言获罪就不错了！”

白尚书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赵氏，听着白清微忍耐的痛呼，心中的愤怒渐渐被心疼所取代。

但不论怎么说服自己，他作为父亲，看到女儿受苦，心中的痛苦都难以言喻！

“好吧，但我要求你们必须确保清微的安全。如果有任何不妥，立刻停止。”白尚书闭了闭眼，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这样就不会感到痛苦，可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那里头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

赵氏点了点头，泪水悄然滑落：“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这药水是我亲自试过的，虽然痛苦，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房间里，白清微继续承受着痛苦。她的皮肤在药水的作用下，开始了剧烈的反应。

此时的静心寺，白若离忍不住出水换气。

剧烈的痛苦让她浑身都在发抖，吟月满脸担忧。

白若离再度回到水中。

她又恍惚想起从前——

那时花嬷嬷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她的痛苦，声音尖锐而冷酷：“记住，你只是个庶女，哪怕是换了皮，永远也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懂吗？”

那声音如同一根根钢针，刺入她的心脏，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屈辱。

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