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见状,不禁笑着喊了一声:“徐家哥哥。”
徐状元一愣,随即惊喜地问道:“是二妹妹吗?你怎么在这里?”
白虎的旁边就是徐府,白若离小的时候和妹妹多亏了徐府后院里头长出的那些树和果子才能饱腹度日。
两人初见的时候,还是在懵懵懂懂的年纪,白若离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徐状元就已经学会了爬树。
小小的奶娃娃坐在树上,见到了隔壁衣裳破破的漂亮妹妹,当时就笑得灿烂,隔日还偷了妹妹的几身衣裳,丢给白若离。
后来他虽然忙于学业,但也常常给白若离丢点东西。
只是自从出嫁后,白若离与徐哥哥也是多年未曾相见了。
不过嘛……
这徐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呆瓜脑筋!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打过他的心思,明示暗示了很多次,想要他来娶她,或者是给她介绍个姻缘,可他全都听不懂。
所以,能让他来豫章郡当官,她特别的惊讶。
因为普通的读书人顶多就是清高,不懂人情世故,而这货,脑子压根就跟平常人不同,是只要多相处一会儿就能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而且永远也猜不到他下句话要说什么!
他就是那种非常典型的,表面上看着正正常常的轻度智障!
而且还是一个能够考取功名的智障……
老实说,如果不是突然之间得知了他考取状元的消息,白若离会以为他是个二傻子……
她笑着走下马车,徐状元见她脸上的伤痕,震惊地问:“二妹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若离轻描淡写地道:“出来碰到了些变故,被郡主坑了,没吓着你吧?”
徐状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萧玉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怎么会吓着,二妹妹,你受苦了。”
原本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可没多久,徐状元又折返回来。
他神情严肃地向萧玉绝行礼,沉声道:“殿下徐某有个不情之请。”
萧玉绝眉头微皱:“徐大人有何事?”
徐状元直截了当地道:“刚才徐某听闻,您如今竟然是将白若离当做丫鬟对待,这白二姑娘,本是徐某的义妹,如今见她受此折磨,徐某实在不忍,故而想请殿下给一封和离书,干脆把她给放了吧!”
萧玉绝闻言,勃然大怒:“徐大人这是何意?当着本王的面,就想带走本王的人?”
徐状元毫不退让,指着萧玉绝的鼻子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王爷?二妹妹在你这里受尽了委屈,你有何颜面再留她在身边?”
萧玉绝气得脸色铁青,白若离见状,赶紧给徐家哥哥求情:“殿下,徐谨言也是关心我,您别生气,而且他就是个呆瓜脑袋,您在朝堂之中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不求情还好,这一求情,萧玉绝真的不高兴了!
他冷着脸把白若离独自丢在马车之中,独自策马而行。
连着两个男人都敢明目张胆问他要人!
还都是白若离亲自求情!
他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发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