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霁院中,下人们鱼贯而入,将各种各样的名贵家具放进来,此处原本是郡守的别院,足够文雅华丽,她带来的却都是金玉名器,单单一颗夜明珠就映出满堂华丽。
南初霁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精致的脸庞,柳眉轻蹙,朱唇微抿,红裙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身,裙摆上绣着的金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点点金光。
她的发髻高挽,插着一支宝石簪,簪上垂下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明明已经绝美,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风袅跪在她的脚边,双手轻柔地替她捏着脚,一边轻声道:“小姐,您消消气,别为了那些小事伤了身子。”
南初霁的眉头微微舒展,她轻叹一声,道:“师兄刚回来就又进了那个女人的屋子,真是让人不痛快。”
风袅的手法更加轻柔,她笑着说:“小姐,这怕什么,那个女人身后无人撑腰,还带着个拖油瓶,哪怕真装疯卖傻,在药物作用下也不能传递丝毫信息。”
南初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她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一劫?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几时。”
风袅的手法更加细腻,她的声音也更加温柔:“小姐,您放心,那女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您才是王爷心中的唯一,等您嫁进来,这王府还不是您说了算。”
南初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轻轻抚摸着风袅的头,道:“风袅,还是你最懂我。”
南初霁心中稍安,风袅又小声打趣着说:“而且就算王爷舍不得他,可按王爷那个体格,不出三日就能把那女人给折腾死,曾经有一位武林盟主就是这么活活折腾死了自己的小妾。此药名为春日罚,越是动情就越是恨,越是恨就刑罚越重。”
南初霁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脸上微微泛红,又心有余悸,说:“难怪你要我把药下在那个贱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服用。”
风袅笑着说:“小姐,我自然不会害您。不过小姐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赶紧多吃些,否则以后可经受不住王爷的征伐呢。”
南初霁这才破涕为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萧玉绝的未来,心中却同时盘算着如何彻底除掉白若离这个眼中钉,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夜明珠,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小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风袅轻声提醒。
白若离畏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萧玉绝头一次这样对白若离说话,如果说从前都是黑云压城一般的威压,可如今却更像是阴暗处扭曲生长的毒藤甚至阴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她感到这样的他极为陌生,她的身体更加蜷缩,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寻求保护,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唔唔”,然后掀开了裙子的一角,想给他看。
萧玉绝却像是更生气了,眼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愤怒?是心疼?
白若离看不懂。
他蓦然俯下身,白若离觉得他肯定是要惩罚自己,害怕地躲闪,男人却只是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那吻温柔而缠绵,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温柔到她几乎以为方才看到的阴戾是一种错觉。
但很快就被拉回现实!
男人的声音残忍:“就这么浪?傻呆呆还要勾引男人?”
白若离被他骂得双眼泛红,想要抗拒,却换来男人低沉危险的声音:“嗯?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