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嗤道:“你才不是这样骤然轻生的烈女脾气,顶多先委身,再斡旋,哪怕一时想不开,等到事情过后,为了宫中的妹妹,也得好好活。”
白若离万万没有料到,这男人居然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男女之间心意相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得的好事,但是落在他们身上,她却只觉得脊背发寒,毛骨悚然。
她已经被看穿了所有底细,却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哪怕半分。
却只是揽住了他的腰身,尽力让自己更加柔弱可怜:“王爷若是喜欢烈女,妾身可以装的~”
“世上男子都喜欢烈女。”萧玉绝向来受不了她如此楚楚动人的模样,低头便去吻她。
白若离的心凉了半截。
却听他嗓音凉薄冷冽,语调暧昧不明:“但白若离,你在本王这里,有不做烈女的权利。”
“因为你是聪明人,有特殊照顾。”他亲亲她的额头,“本王的身边,连廊下的鹦鹉都不要蠢的。”
不知为何,白若离竟觉得这额头吻虽然不能解自己眼下的半分难耐,却奇异的带有脉脉温情。
她的心被这骤然出现的深情勾落进万丈深渊,好在它转瞬即逝,令她及时清醒,免于沉沦。
明知那不过是男女床榻上再寻常不过的海市蜃楼,却忍不住去探寻他的眼睛,撞进他清醒又迷离的眼瞳里,从此被惑了神智,主动吻了吻他的嘴角:“夫君,不要欺负妾身了。”
“阿离。”他被勾得闷哼,“别哭,我向来都是对你好的。”
她才有半分感动,就见他眼角发红,恶狠狠如同饿狼,偏偏嗓音冷静自持,话语之中满是蛊惑:“对你这么好,要怎么报答我,嗯?”
白若离已经没心思再说话了,只能弱弱地攀着男人,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萧玉绝也觉得她磨人得紧,明明都认出自己身份了,还因为这药的缘故,总把自己认作二皇子,时不时的抗拒,虽然别有一番风味,却惹得他心头越发来火。
夜色渐深,马车内的气息却愈发炽热。
......
后半夜,白若离总算彻底醒了,就瞧见他眼神亮的惊人,掐着她的下巴质问:“分得清吗?你要我还是要他?”
她都无须用脑子思考,柔柔地靠过去:“自然是喜欢王爷。”
萧玉绝推开她,余怒未消:“怕是心中对我那侄儿有些念想,才会频频的念起他的名字。”
白若离:……
这怪得了她吗?
还不是因为他借了自己侄儿的身份,欺了她这个侄媳,她迷迷糊糊地能推拒就不错了!
他见她不答,便又拉着她一次次坠入迷乱。
白若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在被救下的时候异想天开,以为这男人对她有几分情。
这蛮不讲理的臭男人身上若是有半分情深,太阳都要从西边升起来!
眼见他又来,她连忙道:“妾身的药已经解了,多谢王爷垂怜!”
萧玉绝根本不理,似笑非笑:“药解了,本王就不能弄死你?你又算什么东西?难道本王是为了救你才去花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一直在外头默默守护的墨酒:……
他用一言难尽的眼光看了看快被折腾散架的马车,旁边的侍卫低声询问:“夫人这是又惹王爷生气了吗?是不是要失宠了?好可怜啊!”
墨酒嘴角抽了抽,无声做了个嘴型:没有,他、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