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二殿下让姐姐省银子,其中有什么深意吗?是觉得她不够贤良吗?”
白若离自认聪慧,但是人终究不能够想象出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事物,因此她非常不了解皇亲贵胄的生活,只能靠询问萧玉绝获得信息。
萧玉绝本想说她笨,但看她又笨得很认真,呆呆的很可爱,求知欲旺盛,便像逗小猫似的揉揉她的脸:“你当管家这么容易?二皇子争皇位,人情打点,各项支出,哪一个不要钱?”
他不喜白清微,就是因为后者小门小户,进到院里头只知道争宠吃醋,若是真正按照主母培养的世家大女,进了门不论从前与侧妃有什么是非,都是**向外的。
白若离似懂非懂。
他亲亲她,言语中带着不自觉的宠溺:“你不必懂,你只是妾。”
白若离嘿嘿一笑:“那妾身……”
“而且他要争皇位,我又不用。”萧玉绝知她从前过的苦,生怕她不敢花用,“半个摄政王府,都可以用来养媳妇儿。”
白若离心动了。
狠狠心动。
她含羞带怯地看向萧玉绝,紧张问道:“不信,给点银子,看看实力?”
萧玉绝瞧她半晌,那唇边的笑容如同冰山初融,绽出星点小花:“你也配?”
白若离蔫了。
害,原来是男人在画大饼啊。
也对哦,半个摄政王府可以用来养媳妇儿,她又不是媳妇儿,她就是个妾。
而且还是目前没进府的那种。
到不了手里的钱,那就不是钱。
从前白家那个老东西对她的娘亲就是这样。
白府里头有千贯万贯的家产,给不到娘亲的手里,也给不到她们姐妹的手里,还不是得节俭家用,穿破衣服吃烂菜。
见她兴致缺缺,萧玉绝解下腰间荷包,在她耳边晃了晃。
哗啦啦。
他问:“你是我的什么人,要我拿银子给你花?”
白若离蔫蔫地道:“你是我的夫君……唉,没关系,夫君,你不舍得给我花钱也没关系,原是我不配,我去外头开铺子,赚钱养你。”
这话倒是发自真心。
她由衷的觉得拿自己那一点点小钱换萧玉绝的权势,还是很值很值的,否则也不会削减了脑袋往摄政王府里头钻了。
光是萧玉绝随手赏的那个南海珍珠簪,上头的一颗珍珠都抵得上她三个铺子。
大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调节心态,不把夫君当夫君,当成东家,那不就是百赚不赔的好生意吗?
萧玉绝有时候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瞧见她叽里咕噜说几句,一个小小的姑娘还想着给他花钱,自己还慢慢高兴起来。
生得妖精似的身子,却笨头笨脑的,这样可爱。
他就把手里的荷包摇了摇,塞到她的手里:“可是缺银子了?要多少?”
白若离当他画饼,嘻嘻笑道:“五百两。”
萧玉绝抽出一张银票。
白若离对着月光看,疑心是假的,谁知看到上面的数字,睁大了眼睛:“王爷你拿错了吧,这是一千两。”
萧玉绝突然生了逗她的心思:“你把本王腰间暗袋拆了,瞧瞧?”
白若离嗔他一眼,含羞带怯地去扯他腰带,岫玉的腰带比宝石的要好开一些。
打量半天,才瞧见他衣衫里头有暗袋,那厚厚的一沓,最小的数额都是一千两。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忍下尖叫。
一千两!!!
皇后的月例银子也就一千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