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昨夜是跟白清微圆房之后才过来的,不可能吧?
不过清溪并不知道男人晚上将她偷偷带走的事情,见她不信,还添加了许多细节:“您昨日睡得早,不知道,太后乃是将暖情酒赏到了他们宫中,还派了嬷嬷过去守着,若是殿下不跟正妃圆房的话,怕是要吃瓜落。”
白若离抿了抿唇,难怪今日萧玉绝带她回来之后,就又匆匆回了白清微处。
男人真是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宠幸了别的女人,等到见到她肩膀上的指印之后,居然还愤怒不已,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昔日山盟海誓不足夸,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白清微。
可是等到太后硬逼着,还不是就半推半就圆了房?
还好她就算是在盛宠的时候,也时刻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从来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否则若是日后白清微受了宠,提起今日的旧事。
男人肯定觉得她轻狂无理,从而施加惩罚。
虽是觉得稀松平常,可心里有些难受却是不假的,脑海之中浮现昨夜替自己揉着的大手,她忍不住想,若是白清微来了月事,男人也会像昨日对待自己一样一边哄着一边安慰吗?
心中的滋味虽然复杂难言,但等到回到府中之后,她依旧乖乖行礼,比起平时更多了几分恭敬。
白清微在马车上多次试图与萧玉绝搭话都没成功,那憋闷的心情在看见她如同下人一般立在马车旁边等待着正妃与皇子下马车时,总算疏解了些。
昨夜她给自己灌下了暖情酒之后就觉得浑身都发热,然后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等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刚泛出鱼肚白,殿下就在房中,系着自己的腰带。
还给了她一块带血的手帕,是从床单之上绞下来的,装在盒子里头,让太后派来的嬷嬷带回去。
她又羞又喜,连带看着萧玉绝冷漠无比的表情,都觉得那冰山似的面容背后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温柔,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通过努力打动他,让那份温柔专属于她所有。
世人往往如此,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求,不知不觉之间,尽管白若离再怎么标榜自己人淡如菊,不喜欢争宠。
可是,想要得到宠爱的念头,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同时迎出来的还有昨天的那两名宫女。
白清微微笑着说道:“殿下,妾身不该跟您置气的,您既然不喜欢他们,那就送回宫中吧,太后大约也不会说什么。”
本来送宫女过来就是为了分宠,可如今她自己有了宠爱,便不用把希望寄托在宫女的身上。
两名宫女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却微微发白,紧张难安。
若是她们在被送给萧玉绝的第一时间就被送回去,那也就罢了。
因为那个时候还是在宫中,传不出多大的风。
若是在被送到府中的时候不久又遣返,那也没什么。
可是如今她们已经在这皇子府里头待了一夜,若是再被送回去的话,名声不知要变成什么样。
萧玉绝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瞧着自己手上的袖扣,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必送了,纳为妾室吧。”
他在初升的朝阳之中轻轻的笑了一声,原本清冷禁欲的气质中,因为表情的变化而平添了几分风流调笑:“佳人在侧,岂能辜负呢?”
白清微有些不敢置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