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天香楼乃是我和司徒姐姐一起创办的,要雅的有雅的,要俗的有俗的,乃是京城之中男人都想去的圣地!”
簪花少年下意识的反驳。
萧玉绝撇开话头:“给我找个厨子,要能做路边杂食,又能做各种各样菜式的,越多越好。”
接着,他便默然不语,只是喝茶。
直到天已黑了,簪花少年困的打瞌睡,才瞧见他起身回府。
看着男人那高大沉稳的背影,他哀叹:“这位主是在抽什么风?怎么突然之间又要厨子又闲坐的?”
萧玉绝回府的时候,依然是直接进了白柳轩,发现院子里头的下人居然都变了样,只剩个清溪还是原本的。
新来的下人们都是生面孔,压根就不认得他。
守夜的清溪倒是瞧见了,赶紧跑过来赔笑:“娘娘原本是在等殿下的,可是眼见着越来越晚,以为殿下在外头安置,便熄灯了。”
“无妨。”萧玉绝不以为意,“侧妃把那些白家安插的人都赶走了?”
若是直接全部都赶出去,那倒是有些麻烦,毕竟那些人的舌头要是乱说,怕是会影响到二皇子府的声誉。
“是以蝶儿去世,白府之中要举办葬礼为由,全都送到府里头去了。”清溪解释道,“娘娘一进门就整治,把人拉走之后,马不停蹄的找人牙子选了一批下人。”
这一次招的下人并不多,总共也就六个,
萧玉绝对这个解决方法感到满意:“然后?”
“然后便是教这些下人规矩,只是时间太仓促了,恐怕还没学好,娘娘让我等您回来了以后跟您说一声,能不能从您那边挑些人过来训导下人。”
清溪有条有理的说着。
萧玉绝高看了这丫头一眼,点了点头离开,等清溪放松下来的时候,冷不丁问:“你这样聪明,从前应该是白家的得力干将吧,怎么会这么轻易倒戈呢?”
屋内,明月借着雕花的窗户洒下点点光辉。
萧玉绝上了榻,发现白若离睡得很沉,怀里紧紧的抱着那蓝色的包袱,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这睡梦之间因为他的动作,她似乎从梦境之中短暂的醒来了一会儿,发出几声抽泣:“娘,娘我怕,我好想你……”
萧玉绝静静的瞧着她这模样,表情是自己从未发现过的柔和:“就知道你逞强,故意让你自己一个人呆着,果然自个儿躲在被子里头偷偷哭呢。”
白若离蜷着身子,微微的发抖。
他长臂一揽,把人给抱进怀里。
宽阔温暖的怀抱,带着一身清幽的茶气,少女在其中靠得很安心。
次日,两人一同用早膳。
白若离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泪痕有没有干,可别在男人面前丢脸。
好在压根就没有,仿佛有什么人已经轻柔的替她擦去似的。
身子经了休养已经大好,她屁颠屁颠的过去给萧玉绝服侍。
等到下人们端着红木的盘子鱼贯而入时,却傻眼。
“今日的早膳好丰盛!”她不由得惊叹。
平日里萧玉绝并不贪食,生活作息简直跟个老和尚差不多,早晨只要一碟白粥加些包子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