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过分了,刁奴欺主啊,怪道二殿下这样生气。“徐夫人很是震惊。
“你信她胡沁还是信我?”赵氏见她三两句话就被拐过去,暗骂是个不中用的。
徐夫人道:“自是信你!”
“徐夫人想必是觉得,丫头不可能欺负我到这地步,就算是拿了簪子也不会戴出来。“白若离冷森森一笑,”但若我说,我从前的银两首饰,乃至于亡母遗物都被这群丫头婆子盘了去呢?”
“这怎么可能?”徐夫人压根不信,“你这话莫说是在我面前,而应该去茶楼里头说书才对。”
“若是不信的话咱们就一起到家里去。”白若离干脆利落,看向赵氏,“只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同意了。”
赵氏的脸色微变,哪里敢同意?
白若离住的那小院子,破破旧旧,雨天的时候漏雨,冬天的时候能冻死人。
就连院子里头也是不准种菜的,只有徐家的果树枝条顺着墙透出来,姐妹两个还能吃吃结的果子。
若是真把人给带进去了,那,都不用再说什么,赵氏自己吃香喝辣却把庶女丢在家中受苦的事,顷刻就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当作人们的笑料谈资。
徐夫人道:“去就去!”
“算了,姐姐别去了。”赵氏明白没有办法再拿这个理由挟制他们,便又想了个其他的理由,“就为了争这么一口气,不值当的。”
“不搜院子也可以,但是,翠雾姑娘手上的那条平安金红绳,仿佛就是我的东西吧?”
白若离直直地看向翠雾。
翠雾一惊:“怎么会是你的?分明就是小姐赏我的。”
“因为你红绳中间的那个圆形宝扣,里头装的便是我母亲给我留的纸条!你们拿走它的时候我还太小,施暴者是忘了前尘往事,只有我这么小心眼还记仇!”
白若离嗤道。
翠雾每日里来来回回,那条红绳很早之前就已经戴在手上了,就连徐夫人也知道这是他的贴身物件,如今见居然是二小姐的,不由得有些疑惑,感觉自己好像隐隐的误会了些什么?
白若离手法巧妙的在那个宝扣上面按了按,果然就弹出一张纸。
是母亲熟悉的字迹,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香,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香气,仿佛穿越了时间,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庞。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徐夫人见她如此真情实感,有些心虚。
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其实,她家的徐大人,早就让她跟赵氏少来往,她虽然一直没听,但也多了些防备。
如此想着,她转身就走:“罢了罢了,你家太麻烦,我不趟浑水。”
白若离却叫住了他:“婶婶且慢!我还等着你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