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之中,荒草丛生。
偏僻的小河边生长着不知名的花朵,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看起来岁月静好。
然而这河边却停着一架格格不入的马车,周身用的都是华贵的绸布。
马车之中,衣裙碎裂一地,男人深邃的凤眸之中,疯狂之色逐渐收敛,回归理智。
周身散发出来的餮足之感,却藏也藏不住。
“欲擒故纵的手段使得很好。”他抚摸着怀中人的发丝,如同顺着猫儿的毛,“往后好好伺候,少不了你的赏。”
怀中的少女颤了颤,哽咽着未发一语。
他只当是女人争夺怜惜的手段,并未在意:“墨酒,什么时辰了?”
“主子,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去赴天香楼之约。”
暗卫墨酒恭敬道。
萧玉绝起身扣好衣衫。
暗卫道:“这马车……”
“再让她睡一会儿,待她醒来之后再在京城之中逛一圈,然后送回府中。”萧玉绝不假思索。
马车孤零零的伫立着,天色越来越暗。
墨酒见里面迟迟没有声音,连喊了几声:“若离夫人?”
仍是无人应答。
清溪察觉到不对,敛下了眉心的一抹担忧,这一次也不知为何,二小姐一直在求饶,可殿下却对她半点也不曾怜惜。
怕是——
她快步走到马车面前,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眼前的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二小姐?”
白若离把头埋在膝盖之中,身旁萧玉绝给他准备好的新衣裳,新鞋子,通通都没穿。
凌乱的马车之中,她似受难的羊羔。
清溪虽是女子,却也不禁脸红心跳,上马车小心翼翼地道:“二小姐,快把衣裙都穿上吧,当心着凉了。”
见白若离不闻不问,她想了想,又道:“恭喜二小姐。”
白若离总算动了动,麻木地问道:“有什么好恭喜的?”
“殿下对二小姐宠爱有加,有利于二小姐做局设计。”清溪眯眼笑道,“赵氏不是说,只要让大小姐圆了房,遗物就送回给你吗?”
白若离总算慢吞吞吞动了:“你说得对。”
没什么好伤心的,那男人乃是上位者,她偏偏如此之弱,大鱼吃小鱼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白白的生气伤心又能有什么用?就如同白清微一般,再狂怒不还是无能,不能改变现实吗?
“迟早有一日我要变成大鱼,让萧玉绝求我别吃他。”她喃喃着,有些咬牙切齿。
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混蛋!
若是按照这副模样回去,傻子都看得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因此白若离只得撑着疲乏的身子,指挥着婢女给她买了几件衣衫穿上。
马车在京城的大道上飞驰,听得见百姓的窃窃私语:“这是哪家贵人的马车?为何要游街?”
“不知晓,似乎是二皇子殿下的,莫非是二皇子与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