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鑫仁听着两人的话,火气已经压不住了,因为原本他就生气徐蓉的自作主张,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他是一点准备没有的。
他一拍桌子:“徐蓉,这个傅夫人的位置她是不想要了,这个蠢东西,我傅鑫仁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她。”
说完,傅鑫仁竟然又对着景澈忏悔的道:“我真的后悔被徐蓉欺骗的这些年,如果没有她,我和你娘或许会走得更远,你也不会……”
这话他没说完,他不敢说了,因为这事怎么都不能完全的推出去。
他只能转换话题:“哎,澈儿啊,爹真的后悔了,如果能重来,我不会纵容徐蓉那么多年。”
景澈和姜晚归听这些话听得恶心,这样的忏悔真的没什么意思,他不是对景澈娘的愧疚,而是徐蓉现在给他的没有荣耀只有丢脸了,所以他厌弃了。
两人都没开口,因为怕不小心吐出来,真恶心。
傅鑫仁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还得赶紧解决眼前的事,要知道哪怕傅景阳娶一个农女也没什么,至少是正儿八经的女子,就像是姜晚归这种,或者哪怕是个正经人家的庶女,虽然不是很有面子,但人品相貌都好的话,也还算是说得过去。
可如果傅景阳娶一个身份不明,寡妇收的义女,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想了片刻,然后道:“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急匆匆地出门了。
姜晚归给景澈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心跟上了傅鑫仁,她要去看看,这两人发生分歧会如何发展,今天她的目的就是看热闹,错过哪个不可惜?
到了门口,她小声对着守在门口的高大壮道:“把这些破事帮着他们传一传,丢脸就丢得大一点才好玩。”
高大壮开心地应下,飞快跑向人多的地方。
景澈看着姜晚归欢快的脚步,也是没忍住咧嘴笑了。
姜晚归跟着傅鑫仁到了新房门口。
傅鑫仁带着怒气推门进去:“徐蓉,你真的是胆子太大了,什么都敢瞒着我,新娘子跑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
徐蓉没想到傅鑫仁这么快就找来,她的眼中充满恐惧:“你怎么知道的?”
傅鑫仁道:“我怎么知道的重要么?现在的问题是:今天的新娘子到底是谁?你真的让那陈元香一个寡妇,随便认个干女儿,就嫁到傅家?你不要脸了?”
“那现在怎么办?新娘子跑了,找不到,难道这婚礼不办了?让别人知道新娘子跑了不是更丢人?”徐蓉其实也很崩溃的,她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啊。
“那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寡妇的干闺女,亏你想得出。”傅鑫仁也知道事出突然,但是他从徐蓉私自给儿子定亲这件事就没顺心,现在出了错,更是生气。
“我要是有办法,我也不愿意啊,我有什么办法?”徐蓉此时更希望丈夫能成为自己的依靠,可是现实很残酷,丈夫的表情很明显,对她只有生气厌恶。
“你赶紧去,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怎么样,并且让陈家夫人认干闺女,陈元香不行,你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傅鑫仁还是为了最后的脸面努力着。
姜晚归听着傅鑫仁的话,觉得他还是比徐蓉脑子好用的,确实,这人是陈夫人的干闺女,怎么也比是陈元香的强多了。
不过无所谓,因为今天他们不管娶了谁的干闺女,都改变不了真正新娘子逃跑的事,都改变不了这是临时找来的新娘子的事实,这就够了。
徐蓉听到傅鑫仁的话,觉得有道理,赶紧的跑向陈家去,因为正如傅鑫仁说的,这个干闺女是陈夫人的,怎么比是陈元香的强多了,这个她确实没想到,今天她脑子里都乱成浆糊了。
姜晚归对着跑出来的徐蓉挥挥手,笑的很是开心:“傅夫人慢点跑,别摔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徐蓉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些,没搭理姜晚归奔着大门跑去,跑着跑着想起来坐马车快,又让人去安排马车。
因为跑得太快,虚荣的头发都有些松散了,但是这些事不能让丫鬟去,她不放心,如果再有意外,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她的丫鬟在她身边护着她,也不敢出声,这个时候的主子就是个爆竹,一点就炸。
此时徐蓉新买的这个院子里的宾客越来越多了,因为徐蓉确实下了血本,发出去的请帖说了不要礼金,就是来热闹吃席。
镇上商户看见是京城傅家娶媳妇,还不用礼金,自然都会来,就当时跟京城的大户盘上关系了,就算是攀不上大官,但要是能结识一些京城商人,那也是不亏的。
姜晚归客客气气的过去帮着招待客人,她开心的在人群中穿梭,因为现在人群中的传言开始了,她很喜欢听这些被传得越发离谱的谣言。
果然,听了几个之后,这事就变味了,有人说新娘子是被陈家自己藏起来的,有人说是被掳走的,还有人说新娘子原本就有相好的,是不想嫁给一个病秧子,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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