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忠祥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容启墨今年已经44了,是温雨墨的父亲,常年在国外负责外贸业务。
二儿子容青砚早年间从了政,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如今也算是京都的一把手。
小儿子容煜成年后被丢去国外雇佣兵训练,今年才退回来。
容珩占老三,他和另几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一大家子人都围在桌边,刚吃两口,老爷子就发作了。
容珩一袭黑色衬衫端坐于紫光檀六方椅上,眼角微垂,清冷超脱,并不把老人的话放在眼里。
他放下筷子。
“我先回去了。”
容珩的所作所为让老爷子觉得自己无足轻重,“给我站住!”
“这个家你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几个兄弟谁像你这样?”
容启墨的老婆站起来给老爷子抚背,“老爷子别气,阿珩难得回来一趟,饭都没吃两口,您呀就收收神通吧。”
有大嫂打圆场,温雨墨也乖觉地上前,“爷爷,你别气了,小叔叔不是回来了吗?”
“大家都饿了,咱快开饭吧。”
容青砚离容珩最近,他站起身示意容珩坐回去,态度温和。
最后方的容煜皱着眉,“你们有病吧?老的就算了,这小的也是没有规矩家教的。”
“给自己亲爹甩脸子,这么不爽,那别接容氏的担子啊。”
“把容氏让出来,你爱姓谁姓谁。”
容煜自容珩回到容家后就跟他不对付,容珩智商超群,十六岁考入麻省理工,一毕业就回来接手容氏,成为容氏真正的掌权人。
容煜心里很不服气。
一个私生子而已。
凭什么稳坐高位?
还在容老爷子面前摆这么大的谱?
他算老几啊。
容煜的话很难听,无疑是扯下了一块遮羞布,众人都沉默了。
容珩眼睫极其缓慢地眨动了一下,声线冷漠至极,“就凭你,还不配跟我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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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离开,衣角锋利,面容冷厉。
一桌人面面相觑。
大嫂缓过神来,叹了口气,“哎呀,煜你这人说话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规矩?
家教?
四个字,全是容珩的雷点。
椅子上容忠祥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他扫过容煜满脸不服的表情,“禁足一月。”
就抱怨两句,让他禁足?
在外面训练跟关禁闭一样,回家还被关。
容煜瞳孔微缩,“爸,我才是你的儿子啊,他容珩一个私生子,我说得哪里有问题吗?”
“他目无长辈我骂他没有规矩家教怎么啦?”
“他自己得病,他亲妈不要他,也能怪我戳到他肺管子?”
容忠祥要被小儿子的话气得半死。
目光短浅。
鼠目寸光。
还去外国部队历练了八年。
看来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丁点的长进。
早知道应该让他正儿八经在华国入伍。
连容珩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容忠祥闭了眼,摆摆手,身后的老管家看懂他的意思,迅速来人把容煜带走。
容煜仗着自己在外国的部队里待过,有一身功夫,还想挣扎,没想到被训练有素的保镖一绑,就老实得像鹌鹑一样了。
容启墨和容青砚暗暗摇头。
容珩早已经不是当初寄人篱下、每天担心温饱的小崽子。
容煜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