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夫领命而去。
端木泽夕本来没当回事,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奇怪:“皇上因为旧疾尚未痊愈,太医建议他禁房事,近几个月都不会与后宫任何女人共寝,皇后这是要如何怀孕?”
问到点子上了。苏芩秋冲他一笑:“您猜。”
凤翔宫上空飘扬的风筝,苏芩秋无缘无故提起的邓氏,皇后的求子丸……真相呼之欲出。端木泽夕明白了皇后的企图,也弄醒了苏芩秋的目的:“皇后真是胆大包天,你动手时悠着点,如今太子未废,别让狗皇帝一命呜呼了。”
苏芩秋笑了起来:“放心,我心里有数。”
一时牛大夫回来,向苏芩秋禀报:“王妃,皇后已经带着送子丸走了。照着您的吩咐,我建议皇后把同房受孕的时间,安排在七夕当晚。”
七夕?好。苏芩秋扯了扯端木泽夕的袖子:“王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把东风,就看您了。”
没过几天,顾泽夕回府时就告诉她,太后打算在七夕那天举办乞巧宴会,届时会邀请文武百官,公卿世家入宫。
苏芩秋放了心,难得地闲了下来,正好给三七和长戟把亲事给办了。
这天她正和端木泽夕陪孩子们玩儿,春红来报,武陵侯来了。
武陵侯,淑妃的哥哥?曾因给张远催眠,在牢里关了许久的那位?他为何会突然找上门?苏芩秋下意识地看向了端木泽夕。
端木泽夕微微一笑:“本王昨日参了武陵侯一本,细数淑妃昔日罪状,皇上想到淑妃如今被贬为庶人,还每日在茶楼说书,气不打一处来,已经起了夺爵的念头。武陵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匆匆忙忙来找你,想要解决淑妃的事。”
“原来是王爷的杰作,那王爷希望我如何应付武陵侯?”苏芩秋问道。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端木泽夕招手叫她近前,把他的计划托盘而出。
苏芩秋听完,心领神会,去厅里见武陵侯了。
武陵侯姓丁名澈,虽然才四十出头,但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想来是因为这段时间日子一直不好过。
苏芩秋让人上了茶,问道:“不知武陵侯突然到访,是为何事?”
丁澈哼了一声:“楚王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不是为了本侯的妹妹,本侯哪会登楚王府的门!”
苏芩秋见他不客气,也就冷了脸:“武陵侯这是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