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苏芩秋轻轻拎了拎安哥儿的小耳朵,“你爹失忆了,他娶我这种事,不要逼他。”
安哥儿撅着嘴,把扔掉的筷子捡起来,不吭声了。
顾泽夕摸了摸安哥儿的小脑袋,取下腰间的麒麟玉佩,递给了苏芩秋。
给安哥儿的?苏芩秋替他接了过来:“下个月初六很好,认亲宴就定那天吧。”
“好。”顾泽夕颔首,转身离去。
苏芩秋把麒麟玉佩收好,叫了三七来吩咐:“给瑞静公主和崔涟涟递个话儿,就说下个月初六,我约她们一起,去给昭乐公主送嫁。”
送嫁这样的“好事”,肯定得捎带上她的两位情敌了。
三七应声去了。
当天,瑞静公主和崔涟涟就派人来回了话,答应了她下个月初六的邀约。
晚上,苏宝栋派人给她送来一个脱了线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对儿活像鸭子的鸳鸯,说这是拓跋栀所赠,让她千万补好,明儿给他送信阳侯府去。
这就好上了?苏芩秋抿嘴一笑,连夜把荷包补好,第二天带着安哥儿,登车去了信阳侯府。
她把鸭子荷包给了苏宝栋,苏宝栋赶着去北大营,丢下一句“姐你真能瞒”,转身跑了。
她瞒什么了?苏芩秋一头雾水地牵着安哥儿,去了松鹤堂。
沈氏见了安哥儿,抱起来左看右看:“我外孙儿竟是宁远侯的儿子?现在一看,他跟宁远侯可真像。以前我没发现,都是让这双绿眼耽误了。”
“看来娘收到认亲宴的帖子了?”苏芩秋坐了下来。
“收到了。”沈氏感慨,“难怪你一直没给安哥儿取大名,原来在等着他认祖归宗。”
她的确是这么个意思,但如今看来,安哥儿也不算是认祖归宗,他应该姓端木呢。苏芩秋默默地想着。
沈氏放下安哥儿,取出一份文书,放到了她面前:“定亲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今天宁远侯府老太君登门求亲的时候,我连个准备都没有。”
苏芩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太君来给谁提亲?”
“除了给你提亲,还能有谁?”沈氏指了指文书,示意她自己看。
苏芩秋拿起文书一看,竟是她和顾泽夕的定亲帖子。
苏宝栋说她真能瞒,指的就是这事儿?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安哥儿拿了帖子,去问沈氏上头写的啥,苏芩秋顺势把他丢给沈氏,去了宁远侯府。
宁远侯府,金戈院书房,顾泽夕正在问长戟:“查清楚了?当年把本侯偷换掉的人,是淑妃?”
长戟回道:“德妃娘娘产子的当天,只有淑妃的陪嫁嬷嬷,以探亲的名义出了宫,当时她挽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袱,因为是淑妃的人,宫门守卫并未打开包袱检查,想必包袱里头装的,就是刚出生的侯爷您了。”
居然是淑妃,那就先拿她开刀罢,至于端木良顺,先留着,还有用。顾泽夕眉间闪过一丝凛冽的冷意。
这时苏芩秋从门外走了进来:“侯爷,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