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顾泽夕入狱后,朱飒担心他的安危,主动跟熹妃和解,而熹妃帮她在皇上面前,为顾泽夕说尽了好话。
后来皇上把她接进了宫,还封了她为嘉和公主。
苏芩秋也高兴:“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你娘和解的?”
朱飒道:“你还记得那个锦囊吗?她在里头说了,当年她天天挨打,再不逃走,命都要没了,并不是故意丢下我不管。”
“看来你娘是有苦衷的,你的确该原谅她。”苏芩秋由衷地替她开心。
朱飒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她在宫里身份尴尬,几个真公主老是找她的茬,尤其是昭乐公主。不过她怕苏芩秋知道后担心,什么都没说。
两人正说着,三七来报:“王妃,昭乐公主来了。”
真晦气,苏芩秋呸了几声,让三七请她进来了。
昭乐公主的身体尚未复原,走路得靠侍女扶着。
苏芩秋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公主真是关心我,不等我出月子,就迫不及待来看我了。”
昭乐公主眼神幽幽:“那是,我可是日夜惦记着八王妃。”惦记着怎么把她和拓跋绵弄死。
她从奶娘手里,把安哥儿抱了过来:“这孩子长得可真像八王子。”
她用长长的指甲,在安哥儿脸上比划:“只不知如果破了相,还像不像呢?”
朱飒猛地起身:“端木云,这是东胡的小王子,由不得你乱来。”
“东胡小王子又如何?我乃大熙公主。”昭乐公主跟朱飒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苏芩秋,“本公主就算划花他的脸,谁又能把本公主怎么着?可惜有的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竟敢与本公主为敌。”
她挑衅地冲苏芩秋扬了扬眉,故意一点一点地,掐安哥儿稚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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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儿瘪了瘪小嘴,哇哇大哭。
昭乐公主讥笑道:“这贱种像他的娘,真会演戏,本公主还没划破他的脸呢,他先哭起来了。”
“不是啊,公主误会了。”苏芩秋指了指她的裙摆,“他是尿了。”
昭乐公主低头一看,她的衣襟,裙摆,果然全被尿湿了。
这也太恶心了!昭乐公主气得直跳脚:“快给本公主把裙子弄干净!”
朱飒赶紧把安哥儿夺过来,让奶娘带他下去换尿布。
苏芩秋悠悠地道:“公主,您用不着嫌弃,这是童子尿,大补。”
去她的大补,难道还要她喝一口?昭乐公主气道:“苏芩秋,你少说风凉话,还不赶紧找间屋子,让本公主换衣裳?”
当她是泥捏的,没有脾气?她要划花她儿子的脸,还指望她提供换衣裳的场所?想得倒挺美。苏芩秋按住额头,哎哟了一声:“我头疼得厉害,嘉和公主,您快来帮我瞧瞧。”
朱飒马上起身:“王妃一定是被昭乐公主吓到了。”
好啊,竟敢做戏拒绝她?昭乐公主气得要死,但看看湿漉漉的裙子,只能先忍下这口气,咬着牙走了。
朱飒抿嘴一笑,却又担忧:“王妃,昭乐公主有皇上偏宠,又有皇后撑腰,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啊,昭乐是公主,高高在上,她必须想个法子,足够跟她抗衡才行。
苏芩秋思索了一会儿,写下了人生第一张奏折,并请朱飒帮忙,递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