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夕翻身而上,把她的一条腿,架到了肩上,以离她更近一些:“你曾告诉过本候,四年前,你被人打晕,醒来后,身旁躺着顾远风。你可还记得,具体是哪一天?”
他这是要行周公之礼吗?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聊如此扫兴的话题?
苏芩秋很不高兴,抵着他的肩,想把腿收回来。
顾泽夕轻松将她摁住:“回答本候,乖。”
苏芩秋愤愤地把脸别了过去:“六月二十四的晚上,我被人打晕,第二天醒来时,是六月二十五!”
六月二十四!
他正是六月二十四的那天中了招,跟她共度了一夜。
等他六月二十五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一定是有人把苏芩秋从他身边带走了,所以才便宜了顾远风。
此人到底是谁?顾远风吗?
顾泽夕想了想,又问道:“你是在哪里被人打晕的?”
苏芩秋已经放弃了抵抗:“在进城的路上,当时嫡母派人来接我回京说亲,第二天就要走,我赶着去城里,跟师傅和师兄道别,结果穿过一片高粱地时,被人从后头打晕了。”
“打晕你的人是谁?你可有怀疑的对象?是顾远风吗?”顾泽夕继续问。
“我也曾怀疑过他,后来还暗中打听过,但六月二十四那天,他被人喊去喝酒了,有不少人可以证明。”苏芩秋回答道。
不是顾远风,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不管是谁,顾远风趁机“捡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呵,亏顾远风还指责他,不该枉顾纲常,娶了孙子的前妻,可分明是他抢了祖父的女人!
卖女之仇,夺妻之恨,顾远风,他该死!
顾泽夕紧紧拥住了苏芩秋:“告诉本候,你想让顾远风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本候一定满足你。”
“我想让他身败名裂,逐出候府,午门斩首。”苏芩秋道。
“好。”顾泽夕郑重应答。
不止是顾远风,所有欺负过他女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过。
他垂首亲吻苏芩秋:“本候明天去找吴今,探探他的底。”
苏锦瑟分明是假孕,吴今却瞒而不报,这两人究竟是同谋,还是另有隐情?他得先弄清楚,再一并收拾了。
苏芩秋摇头:“这种小事,我去就行,别耽误了候爷上朝练兵。等我需要候爷帮忙的时候,候爷再出手不迟。”
看来她已经有谋算了,顾泽夕便点头应了,专心他的造人计划。
不一会儿,苏芩秋就被揉弄得气喘吁吁,意乱神迷了。
次日清晨,苏芩秋腰酸背疼地起了身,还惦记着请顾泽夕吃饭的事:“候爷,您想让我请您吃早饭,午饭,还是晚饭?”
顾泽夕看看她脖子上的红印,勾了勾唇角:“你不是已经请本候吃过了吗?”
嗯?吃过了?什么时候?苏芩秋一愣,想要再问问,但顾泽夕已经出去了。
她困惑了一会儿,沐浴更衣,穿了件高领的衣裳,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记,去找吴今。
吴今在府内,有个单独的院子,这院子除了卧房之外,其余的房间全是药房,摆满了装药的柜子。
吴今见了她,满脸惊喜:“夫人,我早就想去找您了,只是您自鄂州回来后,忙得很,我还没敢去打扰。”
“哦?”苏芩秋问道,“你要找我做什么?”
吴今回道:“夫人,我这里有一桩病例,奇怪得很,我有些拿不准主意,想跟您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