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她这反应就不对。苏锦瑟愈发觉得葛氏有古怪了:“她恶心干呕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我正怀着身子呢,能不知道是怀孕了?”
“你别瞎说!”春红厉声驳斥,“大奶奶没怀孕。”
“原来没怀啊?”苏锦瑟佯装失望,“我还以为,马上就会多个小叔子或小姑子了。”
春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大奶奶一把年纪了,拿什么怀孕,她只是最近肠胃不好,才老是恶心干呕。苏姨娘,你可别到处乱说,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肠胃不好有什么值得我乱说的?”苏锦瑟摆了摆手。
春红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退了出去。
何嬷嬷推门进来,见苏锦瑟的神色有几分古怪,好奇问道:“大小姐,您问出什么来了?”
苏锦瑟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我问你,一个已经成了亲,有丈夫的女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怀了孕却不敢声张,身边的丫鬟还紧张得要命?”
何嬷嬷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苏锦瑟的肚子:“那自然是跟您一样的人了。”
怀上了野种,才会不敢声张。
不会说话就别说!苏锦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何嬷嬷自知失言,赶紧找补:“也有可能是奴婢猜错了,如果葛氏怀的是野种,她为什么要喝保胎药?”
这个问题,苏锦瑟也想不通:“或许她对奸夫情根深种,想要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如果是这样,我更要好好地帮一帮我这位好婆母了。”
苏锦瑟笑着朝外走。
“您要去告诉礼大爷?”何嬷嬷问道。
告诉他干什么,蠢货。
苏锦瑟没理她,径直朝积善堂去了。
她知道自己进不去积善堂,没去讨没趣,只在附近等着。
过了一会儿,众人都陆续从积善堂出来了。
苏锦瑟马上上前,扶住了葛氏:“大奶奶,您慢些走,当心脚下。您四十来岁才怀上了这一胎,可得小心点,万一有个闪失,礼大爷该难过了。”
葛氏怀孕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葛氏。
葛氏吓得腿都软了:“苏姨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怀孕了?”
苏锦瑟满脸委屈:“大奶奶,怀孕又不是什么丑事,您干嘛不承认?您隔三差五就喝保胎药,药渣我都看见了。”
胡说,那是堕胎药!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她换了好多方子,都没能把这个野种打下来。
葛氏瞪了她一眼:“那是我治肠胃的药,怎么就成保胎药了?
苏锦瑟也不跟她争辩,抬手把苏芩秋一指:“就算您是肠胃不好,都这么多天了,还不见好,可别拖出大毛病来。我知道大夫人擅长医术,不如请她给您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