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蘅指指自己,一脸懵逼,“不是,什么意思?”
阮星潋说,“魏月歌不吃葱呀!这炒面上面撒了一层葱花,她怎么吃嘛!”
魏月歌撇撇嘴,“就是,还是星星记得牢。不像某个哥哥。”
魏蘅清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许尴尬,他说,“喝了酒,忘了……”
“怎么做哥哥的,连妹妹的饮食习惯都不记得。”阮星潋还在一边教训起他来,口气像极了嫂子。
她顺便伸手把炒面端过来,拿起筷子,仔仔细细将上面一层葱花全都挑掉,最后对魏月歌说,“可以啦,现在能吃了。”
“唉,星星,你要是男的,我就跟你谈恋爱算了。”魏月歌感动得两只眼睛都在发光,“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留在我家里呢,要不我哥跟你领证得了,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在我身边了。”
魏蘅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说什么呢!”
“干嘛?”魏月歌一边嗦面,一边将阮星潋拉过来,面朝着魏蘅,“我闺蜜不漂亮?”
“……”挺漂亮的。
“我闺蜜不白?”
“……”挺白的。
“我闺蜜这大腿!”魏月歌在阮星潋短裙下的大腿上拍了一下,流氓似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不好摸?”
“……我没摸过我不知道啊。”
“那你挑剔什么?”魏月歌说,“我家星星人美条顺皮肤白,学习成绩优异,还能替我写论文,家世嘛,怎么着也是豪门里出来的,配你绰绰有余!”
“你脑子坏了?”魏蘅现在心跳得厉害,“人家阮星潋是薛暮廷的前未婚妻。”
“别说前未婚妻了,前妻又怎么了。”魏月歌嘟囔着,咽下一口面,小嘴唇上吃得全是油,“要是没有薛暮廷,你和星星读书相识到现在,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停停停,越来越夸张了。”魏蘅说,“你赶紧吃了去睡觉。”
“哦。”魏月歌说,“不识货,星星,我给你推别人。”
阮星潋在一边乐,魏月歌哄她,“乖啊宝宝,我哥不识货,我给你介绍新的,保准要比我哥和薛暮廷有钱,但是会不会比他俩帅那不一定,毕竟他俩确实帅……”
魏月歌跟个活宝似的,吃顿夜宵也不安分,一直到她吃完,这嘴巴才算闲下来,“我去睡觉了,星星你晚上住我家吧,明天让我哥送你。”
这在过去是很平常的事儿,高中时候阮星潋总来魏家过夜,第二天魏蘅护送她俩去学校,零食还得带三人份的。
可是现在,听在魏蘅的耳朵里,总感觉……像变了味儿。
魏月歌上楼睡觉了,魏蘅和阮星潋坐在餐桌前沉默,隔了一会,魏蘅对阮星潋说,“你说有事找我,具体是什么?”
“关于许绵绵的……”这三个字从阮星潋的嘴巴里说出来,魏蘅的眼神变了变,主动站起身,“走,去二楼书房细说。”
书房门一关,阮星潋还未说话,魏蘅已经从书房桌子的抽屉抽出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有些熟悉,过去叶慎也给她看过,“国外也许有人帮着许绵绵。”
阮星潋笑了笑,“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已经把她当做幕后黑手了。”
“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魏蘅深呼吸一口气,直视着眼前阮星潋过于白皙的脸,他道,“但据我现在查到的东西来说……我和薛暮廷,不,我们所有人,都被许绵绵给蒙混过去了。”
阮星潋的肩膀一震。
“看这个,这个名字你熟悉吗,是和许绵绵关系往来相当密切的外国账户。我去查了查,发现它是某个人的私密账户,而这个人是一家大公司的助理,行政级别特别高,我不排除他是在帮着自己公司联系许绵绵。”
魏蘅说起正事儿来,还真有些阮星潋没见过的霸道总裁的样子,雷厉风行又果决大胆,他指着上面的文字说,“辛迪加财阀。你听说过吗?”
辛迪加财阀。
阮星潋本能一颤,叶慎也说起过这个名字。
她明明对这个财阀集团一无所知,为什么……
背后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阮星潋摇摇头,稳住心神,“我不了解辛迪加财阀。”
“是国外一个很大的跨国公司,实力雄厚,许绵绵居然跟辛迪加财阀有来往我感觉很奇怪……”魏蘅道,“我目前还没法判断是辛迪加在背后推动许绵绵来做这一切,但是总之这些信息很诡异,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你和薛暮廷说了吗?”
阮星潋的发问,让魏蘅表情一僵。
他并没有告诉薛暮廷。
为什么,是害怕薛暮廷阻拦自己针对许绵绵,还是说……
不想再让薛暮廷,捷足先登。
魏蘅的声音低下来,“没有,我没说。”
“为什么不说?”
“不想说。”魏蘅嗓音沙哑,望向阮星潋的眸子里带着一股深沉和晦暗,“正好也没有关键实锤,没必要说。”
“是真的没必要吗?”阮星潋道,“还是你不想和别人分享。”
魏蘅的心猛地一紧。
他不想有任何一个外人来插上一脚,不想让别人有机可乘……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阮星潋的手腕。
阮星潋却不拒绝,主动搂着魏蘅的肩膀,以至于男人眼神一压,直接将她横抱起,结实紧绷的臂膀带着强大的气势直接将她压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妹妹魏月歌的话掠过耳畔。
要是没有薛暮廷,你和星星读书相识到现在,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魏蘅的手指隐隐收拢却又松开,阮星潋能感觉到他在违背自己的意识,如同理智和欲望在搏斗,以至于他的手指硬到发抖。
“还是你不想跟别人分享。”
“分享真相,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