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窗外夜风阵阵,冷风呼啸,扰得人睡不着。
顾萱萱烦躁地挠挠脑袋,“诶呀,烦死啦!”
她从小包里找出赤脚大仙给的定风珠放到了窗户上。
倏地,屋外的风声消弭。
……
翌日,顾萱萱去东宫时,几台箱子正在从内殿被抬出去。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什么?”
萧璟行解释:“父皇最近两年在探索海外版图,可是经常翻船,出去一千人,最后能回来两百人都不错了。所以朝臣都在捐款,筹备造出最安全的船。”
“造船要多久啊?”她歪着脑袋问。
“这……”萧璟行一哽。
他被问住了。
“萱萱,你想知道吗?我带你去看看。”萧璟行跟段旭请了假,牵着顾萱萱的手去了金銮殿。
……
金銮殿。
文武百官正战战兢兢的分别站在两侧。
萧祈禛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下首,脸上展露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
蓬莱国前来的使臣洛芸正似笑非笑的站在殿中央。
“东岳国想要蓬莱国福船的图纸,至少需要三千万两黄金!”她一字一顿,声音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徐国公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福宁公主跟贵国还有渊源,三千万两黄金,未免也太多了!税收一下来,就民不聊生了。”
洛芸不卑不亢道:“实言相告,若不是我国与福宁公主有交情,女皇根本不会答应卖图纸!贵国若是为难,外臣斗胆建议东岳国暂缓海外开拓一事。”
萧璟行牵着顾萱萱的手,躲在大殿的门侧看着里面的一切。
“是洛芸姐姐。”顾萱萱惊奇的说。
萧璟行捂住她的嘴,“嘘……”
她重重点头,“嗯。”
洛芸的话温柔却犀利,上首萧祈禛的脸黑得简直要滴水。
群臣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威压,大气不敢出,脑袋恨不得低到地上。
萧祈禛怒极反笑,他轻嗤一声,“真没商量的余地了?”
“福船事关蓬莱国的安危,还望陛下谅解。”洛芸拱手赔礼。
十四王爷萧风冷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陛下,我就不信东岳国地大物博,没有工匠能造出福船图纸!”
萧祈禛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个匹夫!
洛芸没忍住嗤了一声。
尽管声音很低很低,但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八成的人还是听见了。
霎时,许多懂行的臣子都面皮滚烫。
造一艘容纳一千人的船,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可想而知。
就算有朝一日他们能造出来,可那时候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顾泽熙出列,他看向洛芸,“当初蓬莱国内乱,福宁公主千里迢迢前去营救。如今东岳国只想请求贵国稍微降些价罢了。”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们就是要挟恩图报。
而且不报,蓬莱国忘恩负义的名声就会传出去。
洛芸并不慌张,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顾泽熙,“福船事关蓬莱国海域安全,倘若东岳国执意要蓬莱国这样报恩,我们无话可说!两千万两黄金,这是女皇的底线!”
众人一阵唏嘘。
两千万两也着实不低啊!
萧祈禛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就在他纠结时,他瞥见了门口的顾萱萱。
他冲太监总管挤了挤眼睛,太监总管扯起公鸭嗓喊道:“宣福宁公主觐见。”
门外,萧璟行吓得腿都软了,浑身一颤。
顾萱萱兴奋地说:“呀,皇上爹爹发现我啦。”
萧璟行:……
这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吗?
顾萱萱小跑到金銮殿。
她看到洛芸,高高昂起头,“洛芸姐姐,你来啦。”
洛芸挤出一丝笑,尽管早就料东岳国会打出萱萱这一张牌,可看到萱萱她的心头还是咯噔一响。
萧祈禛冲顾萱萱勾勾手,“萱萱,朕有话跟你说。”
她迈着小短腿走到萧祈禛身边,她趴在他的膝盖上,鄙视地说:“皇上爹爹,你上朝怎么还跟我聊天呀?太傅说做事不认真,就该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