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国,哪怕前途万难,也自当舍身而行,这是谢家的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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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说到了这般份上,戚烈自然也是无法再拦,只能派人护送二人前往。
从城主府后门出了府,又穿过层层守卫出了城,沈倾和谢昭华一路向南,不过一个时辰就看见了驻守的戚家军……还有早就等候在此的容珩师徒。
见到沈倾的瞬间,容珩一脸的得意之色,“我就知道,漂亮的小丫头说话都不可信。”
沈倾无奈,“你们怎么来了?”
容珩轻哼一声:“我早就猜出你这丫头不老实,要甩下我独自跑路,所以早就在你的身上下了追踪的药粉,只要你离开我的范围百米之内,我就会有所感应。”
事已至此,沈倾只能将两人一并带上,由此,原本计划的二十三人,便变成了二十六人。
一行人朝着诡异密林的入口走去,密林幽幽,宛若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据戚烈所说,这片密林凶险,就连之前的那几个小部落,都只敢居于密林的外围,从不敢深入。
容珩似是一点不在意此行的凶险,一直叭叭个不停,“你说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算账,我不仅武功好,医术毒术还好,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优质打手吗,你怎么舍得不带的。”
说到最后,容珩的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控诉,就差一点,他就没能搭上去往南疆的末班船!
南疆,那可是他想了一辈子的宝地啊!
沈倾没精力同他扯皮,“容珩神医,不知谢将军的伤情如何了?”
听到这个,谢昭华当即竖起了耳朵。
容珩却是有些不爽,“外伤已经好了,现在就只剩下昏迷,至于原因,说实话有点像陆晏那小子之前的中毒,所以我需要找到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而这个根源,毫无疑问就是南疆的某种蛊虫。
谢昭华有些担心,“那这毒素可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容珩应的轻松,“那必然是有的,我刚刚诊了几个人的脉,随着昏睡时间的不同,他们体内的生命力也会不断减弱,最多半年时间,若是还不能醒来,那就会永久沉睡下去。”
闻言,谢昭华的神色倏然沉重几分。谢池安已经昏迷快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他真的不能醒来,谢昭华不敢想象安国公将会承受怎样的打击。
还有戚屹川,那个将她视作生命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死了,谢昭华会愧疚一辈子。
因为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本该是她的,可最后却是戚屹川替她承受了一切。
沈倾则是在思考,“这些年南边虽然也有纷乱,可却没有一次是这般严重过,而那些小部落又不敢深入密林深处,所以这次到底是哪里有了变化呢?”
这一点,谢昭华倒是知道些许,为她解惑道:“这一点在靖安王攻下那几个小部落之后,我们曾审问过他们一番,据他们所说是年前的时候无意间从密林中央得了一只形似**的蛊虫,有迷惑人神智之效,不过那只蛊虫在靖安王攻入部落之后便被部落首领亲手扼杀了。”
“对了,还有,若说变动,二十年前也出过一次类似的事情,只不过,那次的变动导致的不是士兵陷入昏迷,而是一众将士相继失了神智开始自相残杀,我爹还在那时受了重伤,好些日子才养好。
只不过,那次的变动远比这次要小得多,伤及的士兵也不多,所以并没有传开。”
年前,二十年前……这两个时间段,又有什么关联呢,还要同南疆有联系……
倏地,沈倾脑海中灵光一闪——
沈倾记得,荆嬷嬷曾经说过,陌挽笙十五岁唤醒了扶桑蛊,刚刚好就是二十年前!
而年前,也是距离陆晏唤醒扶桑蛊之后没有太久……若是这般说来,扶桑蛊的苏醒与否大抵是可以影响到南疆的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一旦出现,就会有蛊虫流出南疆,从而也就造成了这两次的灾难。
这样想来倒是一切都合理了,可扶桑蛊竟然有这般大的作用吗?
凝神思考间,沈倾倏听耳边一道凝重的“嘶”声传来。
回神看向前方,就见一只小臂长的蜈蚣挡在众人身前,龙眼般大小的血色双眼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众人,密密麻麻的触手看的人不禁头皮发麻。
容珩眼底却是晶亮一片,上来就是一把毒粉洒出,不想那蜈蚣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容珩诧异:“这么毒的毒粉都不行?”
话落,又从怀里掏出两包更毒的来。
还是不行,那就层层加深,直到洒上大半从毒云那里收缴来的存货,才堪堪使得那蜈蚣倒了下去,不过还没死透。
容珩满脸头疼,“这玩意可真费药。”不过下一瞬却是乐颠颠地上前将那蜈蚣收进了白色大瓷瓶里。
而他们此时,才刚刚抵达密林的三分之一处。
就在这时,沈倾脑海中传来团子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