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将屋中窗子挨个打开,以便把催产香的味道都散出去,又让人将地上早就昏死过去的四个婢女都拖出去,沈倾才觉得好受了些。
让拂衣照顾好秦鸾,沈倾走向屋外,刚出门就感受到阳陵侯那道恨不得将她当场撕碎的怨毒目光。
沈倾笑了笑,示意陈岐将阳陵侯口中的布团取出。
言语刚得到自由,阳陵侯便破口大骂:“沈倾,你个毒妇!你竟然连阿鸾一个孕妇都不放过,你真该死!
一会我就让谦儿一纸休书休了你这个祸害!”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阳陵侯的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阳陵侯府无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是沈倾害的。
听着屋内一片平静,阳陵侯心头顿时有些慌,嗓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嘶哑,“你到底对阿鸾做了什么?她怎么样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为难她!”
沈倾丝毫不留情面的轻嘲出声:“家都被人偷了,侯爷还在这装深情呢?”
阳陵侯神色一僵,沈倾这话是什么意思?
恰好海棠此时带着产婆从外面小跑过来,蝉衣上前为年过五旬的产婆顺气,沈倾则是将屋内情况两句话阐述清楚,“婆婆,产妇还不到生产的日子,不过刚刚被人下了催产香,出了不少血,屋内婢女婆婆都可以差遣,事情紧急,如果婆婆还有需要,直接唤我一声就可以。”
钟婆婆懵了一下,点头,“夫人放心,老身定会竭尽全力。”
沈倾让蝉衣将钟婆婆领进去,又安排了六个婢女去打下手,才算是稍稍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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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在一边安慰道:“小姐不用太过担心,钟婆婆是盛京城闻名远近的产婆,接生足足三十年了,经验可丰富了。”
事到如今,阳陵侯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事情的不对劲来了,蒋婆婆有问题?
这个想法刚浮现,就被阳陵侯直接否定了:不可能,蒋婆婆是他找来的人,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另一边,沈倾已经在蝉衣刚刚从屋中出来时顺手搬的椅子上坐下了,眼前,是已经掩饰不住惊慌的蒋婆婆。
沈倾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质问出声:“是谁指使你害徐姨娘的?”
虽然人是阳陵侯找来的,但是沈倾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阳陵侯做的,不过阳陵侯的愚蠢程度还是再一次刷新了沈倾的认知。
蒋婆婆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但心头更清楚事情暴露的后果,索性直接一口咬死不承认,“少夫人说的,老身听不懂,老身是侯爷请来为徐姨娘接生的,老身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侯爷可以替老身作证!”
话落,一脸正色的看向身侧的阳陵侯。
然而,看到阳陵侯被沈倾绑的比自己还严实之后,蒋婆婆的底气瞬间没了大半。
这里不是阳陵侯府吗,为什么本该是一家之主的阳陵侯看上去一点地位都没有?
沈倾一句话直接戳破蒋婆婆心头最后的那点希冀,“侯爷如今自身都难保了,你觉得他还能顾得上你?”
阳陵侯满脸憋屈的别过头去,蒋婆婆心底打鼓,却听沈倾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一次是对身边的海棠说的,“派人去搜蒋婆婆的住处。”
蒋婆婆眉头一蹙,不过到底是些外物,所以并未动容。
沈倾再发令,“出府去将蒋婆婆的家人都接到阳陵侯府来,若是徐姨娘有什么闪失,便举家陪葬。”
声音冷沉,丝毫不像作假。
这一次,蒋婆婆是真沉不住了,连忙出声阻止,“少夫人,老身说!老身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