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祈最近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而他还不剪,每次看到,就想伸手揪一揪。
——学校里最近都在夸宋京祈“撕漫男”,他换发型了,之前利落的短发长了,修剪得很有层次感,前边是短的,后面是有些长刚好落在脖子的长度,再加上他那张精致的脸,跟别人站一起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宋京祈告诉我,最近有人追二哥,追就追啊,喜欢二哥的人那么多,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二哥了。
——高三开始忙了,学这学那,什么都要复习,我有点头疼。今天在图书馆学习时,宋京祈趴着睡着了,凌乱的头发散在他的脸上,我有点手痒,给他扎了两个小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哈哈哈哈还拍了照!
——他醒来后竟然不生气,只是无语片刻,揪了揪他两个小揪后,笑了起来,还把头伸过来,问我是不是还没玩够啊,要不要再来几个?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天天写试卷!天天写试卷!我压力太大了,偷吃了宋京祈两盒饼干缓解一下。
——宋京祈最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宋京祈那样欠揍的人,喜欢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样的?
——他最近好像很忙,忙着追对方吗?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他好像有些开心,笑盈盈的,他们在一起了吗?
——我开始觉得操场上有些烦躁,球场上的声音聒噪,夕阳太晒,音乐声太吵,就连平时喜欢的晚风吹过来都刮得我很烦闷。
——马上毕业了,高三就要结束了。
——闷热的夏天,有什么在骚动,
高考结束了,而夏天的收尾是一句——我讨厌宋京祈,我不想跟他读同一所大学。
这是最后一条记录。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登过这个号。
沈梨舟躺在床上,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小时,眼睛有些酸涩,透过文字,她短暂地回到了那年高中,看到了还当年青涩的他们。
那年操场边上还是枝繁叶繁的树,一片碧绿,她跟宋京祈坐在台阶上,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风吹过来时,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她心不在焉地从球场上侧头,偷偷看向旁边不太开心的他。
耳边那扰人的声音……只是风动吗?
沈梨舟应了宋时郁的约,在说好的餐厅等他,看到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挺拔身影走过来时,她朝着他笑了起来:“二哥。”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宋时郁提着个袋子笑着走来,“给你买点零食赔礼。”
沈梨舟接过:“谢谢二哥。”
“怎么这么盯着我?”宋时郁笑着拉开椅子,摸了摸脸,“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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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梨舟不闪躲,坦荡的,像隔空直面曾经做错的一道题,“很帅。”
“有眼光。”宋时郁笑意更烈,对这一句话接受得理所当然,“表给京祈了吗?”
“……还没,”沈梨舟赶紧说句,“我还没跟他说,二哥你也不要提前跟他说了。”
宋时郁翻开菜单,要笑不笑地抬起他那薄薄的眼皮:“也是,肯定要当面给啦。”
“……”沈梨舟干咳两声,习惯他的调侃,“二哥,你其实应该给我们发红包。”
“我?”宋时郁挑了挑眉毛,模样还有点不可思议,“给你们发红包?凭什么?”
“喜酒没喝上就算了,一声不响结婚,听都没听说过,还想我发红包?”宋时郁一脸“做什么梦”的表情,“谁发给谁啊。”
他撑着脸哼笑:“你们想得真美。”
沈梨舟:“……”
她无话可说,宋时郁还在懒懒翻着菜单,说:“我回北城了就让京祈给我发。”
沈梨舟:“……”
行吧,沈梨舟笑着解释说:“我们当时情况特殊,所以没有来得及说,不是……”
宋时郁:“不听。”
沈梨舟:“……”
她沉默片刻后,宋时郁笑了起来:“不逗你了,点菜吧,到时候别忘了发红包。”
沈梨舟:“……”
“要不这顿你请我也行,”宋时郁抬了抬下巴,来句,“好歹让我心里舒服点。”
“也行。”沈梨舟笑着点头。
这顿饭,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闲聊着东扯扯,西扯扯,也有聊到了婚纱的事情。
晚饭结束后,宋时郁开车送她回去。
她下车离开时,宋时郁打开车门下来说道:“对了,梨舟,还没有跟你说一声。”
沈梨舟回过头:“什么?”
宋时郁身材修长地站在车子边,风将他头发衣服吹乱,笑着说句:“新婚快乐。”
“谢谢,”沈梨舟愣了一下,坦然笑着收下,“等你回北城了,我们给你发红包!”
“好啊,”宋时郁摆摆手,“走了。”
他开车离去,刮起的风将落叶卷起,沈梨舟再次直面自己那朦胧弄不清的青春期。
笼罩在青春期的大雾散去。
她才恍然惊觉,原来只是一场风动。
而非心动。
—
末尾对宋时郁的风动,对应的是对宋京祈的心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