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出去了?”沈梨舟坐进车子里,看着她这心虚的模样,瞬间猜到,“给任闻开了?”
秦无月:“……”
任闻是秦无月要死要活谈恋爱的对象,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与她门不当户不对,也因为她执意要跟他在一起,被她父亲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家门了,不过影响不了秦无月这个恋爱脑。
现在被沈梨舟提起任闻这个名字,她都笑得有些羞涩,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哎呀,他最近有点忙,就给他开呗,方便一点。”
车子在路上行驶,沈梨舟侧头时,看到秦无月换了新耳坠,不是什么名牌的,很普通,不可能会是她自己买的,再看她那开心的样子,多半又是任闻买给她的。
沈梨舟不禁笑:“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开车中的秦无月一愣,心情复杂:“……你这个已婚的问我这种问题,感觉怪怪的。”
“……”沈梨舟说,“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跟宋京祈之间怎么回事。”
秦无月想了一会后笑:“就是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开心啊甜蜜啊满足啊幸福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堆积在一起,怦然心动。”
沈梨舟想了想:“这是被下蛊了吧。”
“……”秦无月被她噎了一下,“你有没有浪漫细胞啊!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心情啊!”
“……好好好,”沈梨舟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别激动,认真点开车。”
到了医院,秦无月跟她一起去看沈御徵。
秦无月专门买了一大捧鲜花,嘴上还在嘟嚷着:“最好别让我再遇到沈如夏她们那几个人,烦得很!看到了估计又在医院吵起来了。”
沈梨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不会。”
她也不想遇到那几个人。
两人到了沈御徵所在的病房,廊道里静悄悄的,秦无月敲了敲门,里面响起沈御徵有点虚弱的声音:“进来。”
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秦无月笑着一把推开门:“御哥,我们来看你啦!”
沈御徵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是苍白的,白色的绷带上还沾着血丝,当他的目光从秦无月落到她旁边的沈梨舟时,瞬间染上了笑意。
“哥,”沈梨舟叫了一声,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有没有好点了?”
“来,你们先进来坐。”沈御徵目光扫过旁边的凳子,眼神温和道,“我没什么事,不用太担心,你没有受伤吧?”
“受伤了!”秦无月抢着道,“你是不知道沈如夏跟她那几个跟班有多狠!对我们下的可都是死手啊!”
沈御徵皱了皱眉:“如夏已经被爸妈拖回去教训了,我替她在这里跟你们道歉。”
“哥你不用道歉,不关你的事。”沈梨舟在病床边坐下,想起沈御徵倒在血泊那一幕,喉咙有些发梗,“你头……头还疼吗?”
“疼……可疼了,”沈御徵面色苍白,笑着看着她,明明以前还那么小,转头就长这么大了,“梨子心疼哥了吗?”
“哥,我……”沈梨舟张了张嘴,明明来之前,她好像有许多想说的话,可看着面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她,最终也只憋出一句,“……对不起。”
沈御徵笑了笑:“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哥不是为了推开我,也不会受伤。”沈梨舟深吸了一口气,鼻子有些酸,“如果不是哥,现在躺在这里的就应该是我了。”
沈御徵脸色微变,望了一眼门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了一句:“宋京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