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猪的东西,若非你烧了什么雪莲宫,哪里会牵扯出本王的那些事,如今你爹被关押,本王封地被收回一半,你开心了?”
“什么?”
沈若柳呆住了,父亲如何就被关押了呢,还有封地……她再如何不知前朝之事,也知封地事关着亲王的尊严与名声,没了封地,将来他们的孩子吃什么?用什么?她这个侧妃还如何享福?
“王爷,我是被诬陷的呀,是沈拂烟谋害了我!”
她一把扑过去,恒王想也不想便将人一把掀开。
“滚,与你在一起,真是本王此生做过最大的一件错事!”
两人不欢而散,过了一会,皇后的懿旨到了,恒王听见自己要被“驱邪”,更加怒不可遏。
“什么东西,本王乃是陛下亲封的亲王,什么妖邪也轮不到本王!”
传旨的公公皮笑肉不笑道:“恒王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太后娘娘与德妃娘娘也都同意了,稍后长清观的道长就会来王府,你可别违抗懿旨。”
恒王一看,门口的禁军正虎视眈眈,大有他不同意就按着头的意思。
他不甘不愿地接了旨,转头就拽着沈若柳的衣领大骂:“丧门星,这王府自从你进了门,就没一日好过!”
言语间,恒王身上瘙痒更甚,他死命抓挠,突然胸前一痛,待伸出手瞧见后,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竟活生生抓下了一块皮肉。
“该死!该死!”
恒王气红了双眼,将院中所有能搬动的物件全都砸了个遍。
沈若柳吓坏了,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中,从未如此后悔过嫁给了恒王。
过去她骂沈拂烟丧门星,可如今,却又轮到恒王骂她了,她方知这滋味是如此的委屈、难过。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沈拂烟可以和离,她却不能与亲王和离。
更何况恒王方才说沈霆被抓了,沈家没有其他人撑得起来,衰败是肉眼可见的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恒王府,将来她还能博得王妃的位置,还能坐坐那个至高无上的美梦,若是回了沈家,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般想着,沈若柳越发紧紧地缩在角落里,流着泪护住自己的肚子。
一切都会好的,待驱邪过后,她就无罪了,软禁半年后,孩子出生,恒王一定会重新获得齐渊帝的青睐。
恒王发了一通疯,长清观的道士便从姚家来了。
首要被驱邪的人是沈若柳,她被迫站在院中,脱下了华丽的锦裙,被道士又是撒贴符,又是围着唱跳,好不狼狈。
恒王见状,只觉得自己也要像猴子一般被道士摆布,心中更加不爽,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
沈若柳哆哆嗦嗦地从道士手中出来,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打着抖,被德妃派来的嬷嬷赶紧用毛毯围了起来。
“嬷嬷,快去取保胎丸来,我的肚子有些痛。”
她捂着肚子,额上落下豆大的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