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秦神医开了安神的药,您要用一些吗?”
秋姑姑上前询问,姚皇后摇了摇头,撑着额角靠在椅子上。
“晚上再说。”她想到方才齐渊帝的脸色,就与祖父当初病入膏肓时无甚两样,便有些害怕。
虽然秦神医开了药,也只是嘱咐皇帝不要动怒,但她内心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姚皇后想到秦逸玄的叮嘱,肚里全是火,忍不住问:“今日太后可好?”
“启禀娘娘,太后饮了秦神医的汤药,当场就能起身走路了,如今面色已经大好。”秋姑姑见姚皇后面色不虞,笑着又让宫女端来了一碗汤。
“娘娘,这是长乐公主方才命奴婢熬的,天干气燥,您用一碗润润喉吧。”
姚皇后垂眼看着雪白的梨块,微微轻叹一口气。
“长乐,倒真是贴心。”
她揉了揉额角,眼前飘过齐珉看着沈拂烟的眼神。
“秋棠啊,找个空闲的日子,请姚夫人入宫一趟吧。”
“是。”
秋姑姑留下了秋梨汤,姚皇后卸下指套,亲手端着碗慢慢喝了起来。
喝完,她眼神变幻了几瞬,凝固成严肃又威严的神情。
“去将沈侧妃提至慈宁宫,还有众妃嫔,全都叫去慈宁宫,如今陛下不宜动怒,本宫亲自处理昨夜之事。”
凤仪之威,容不得半分置喙,人很快集齐在慈宁宫外,太后随不想多事,但此事引得齐渊帝病重,她也很恼火,便做主姚皇后料理。
沈若柳被人绑着押进宫中,披头散发,见到德妃便高呼“救命”。
“来人,堵上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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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皇后厉声喝止,又看向太后。
“母后,自沈侧妃昨夜之后,生出许多事来,且沈侧妃入恒王府后,皇室便有诸多不顺,先是恒王子嗣艰难,又生出不治之症,如今更是雪莲宫走水,您与陛下皆缠绵病榻,巧的是,昨夜沈侧妃一入天牢,秦神医就入了宫,您的病更是好了大半,本宫以为,沈侧妃不祥。”
她说出“不祥”一词,妃嫔们纷纷色变,德妃立即喝道:“皇后,此话怎能随意出口?沈侧妃还怀着皇嗣,如何就不祥了?”
太后最是信奉佛礼,闻言想到个中蹊跷,不免凝固了神色。
她虽偏向倪德妃与恒王,可沈若柳本就不讨喜,再加上姚皇后说的那些,一一对上了,一时间,太后的心里已有了决断。
沈若柳闻言急了,爬在地上,不顾衣裙脏污,疯狂地磕着头。
她不能说话,姚皇后见证,眸色更深。
“沈霆胆敢偷解皇陵地锁,也许报应便降在了沈侧妃身上。”
太后也知今日前朝之事,对于恒王与沈霆的昏头之举,她亦是不悦,闻言,一张老脸更加黑沉。
“确实,皇陵重地,岂是旁人随意能够动的?沈霆胆大包天,沈若柳怕是承载了上天的惩罚。”
她也担忧恒王的子嗣,但更担忧的,还是大齐的运势。
若有个不祥之人影响了皇室运势,那可是要遗臭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