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让哀家的重孙受苦?”
姚皇后与齐渊帝一扭头,只见太后板着一张充满威厉的脸,正缓缓靠近。
“母后。”
帝后二人齐齐低头,太后面色不善地看着姚皇后,冷声道。
“还不快给沈小姐赐座,若皇嗣有闪失,哀家拿你们是问!”
齐渊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后,朕正在问清事情经过,并非要苛责沈小姐。”
怎么太后这架势,像是他们要将沈若柳剥皮抽筋一般。
太后冷哼一声:“德妃与恒王马上就到,先让太医瞧瞧,哀家的重孙有没有事?”
她可听闻那日沈若柳有小产之状,若坏了肚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齐渊帝拿亲娘没办法,只好让太医上前为沈若柳诊察。
姚皇后见事态不好,差人去叫了太子和沈拂烟。
今日这鸣冤鼓一响,沈若柳告的是沈拂烟,私下抗衡的却是她与倪德妃。
皇嗣是恒王的,沈拂烟是她的义女,沈若柳这不是明晃晃地指责她指使义女残害恒王子嗣?
若成了真,就连太子的地位亦要不稳。
姚皇后不仅不能在此刻弃了沈拂烟,更是要全力以赴地帮她扛过这一遭。
沈拂烟到时,正好听见太医禀告沈若柳胎像稳固,太后面露喜色。
恒王也到了,他尚不清楚太后的期盼,见到沈若柳便沉下脸来,怒斥道:“皇祖母、父皇母后,你们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同儿臣的侍卫搞在一起,却偏要将帽子往儿臣头上扣,即便她怀了孩子,也不只可能是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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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没想到,沈若柳这个愚蠢的东西竟敢直接告到齐渊帝面前。
眼下,沈若柳已经被侍卫玷污了,他绝不可能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更不可能让她成为长子的母亲!
恒王不肯认,这是太后没想到的。
她在深宫中,平日里也懒得听外头的脏污事,更不知道,这个沈若柳曾与侍卫一起被捉奸在侧!
“王爷,您怎能如此无情,那是你的孩子啊!”
沈若柳早知恒王必定不肯,她咬牙坚持。
“那日我与侍卫不过是被公主所害,可我与王爷您,却早已往来月余,您不要我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王爷,便是您去母留子我也认了,请您给孩子一个在父亲身边长大的机会吧!”
她如泣血杜鹃,趴伏在地上,恒王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
“巧舌如簧!本王何时与你往来月余,这孩子分明是侍卫的!”
他打定主意不认这孩子,更不会承认与沈若柳的那一段露水情缘。
“是吗?”
这时沈拂烟突然笑着开口。
她眼神清冽,恒王一见这种故弄玄虚的神色就来火。
“那软香阁后的那处院子不是恒王订的?奇怪了,软香阁的管事可不是这般说的呀。”
沈拂烟轻轻一笑,朝着齐渊帝俯身。
“父皇,恒王常年在软香阁订了一处宅子,与沈若柳约见私会,这些都是可查证的事,虽说沈若柳污蔑儿臣给她下药,但儿臣不能因此就令她平白蒙冤。”
此话一出,她与沈若柳高下立见。
毕竟那日曲水流觞,许多权贵都在,都知道沈拂烟只不过是推了一下托盘,便被恒王与沈若柳这对狗男女咬上了。
如今许多得了消息前来的人看不惯沈若柳的污蔑,直接上前一步,高声为沈拂烟声援。
“臣女愿为长乐公主作证,公主并未下药!”
“臣也愿为公主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