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恒王还有脑子。
“堵什么嘴?此时堵了,岂不是承认了本王对她的迫害?”
他有些后悔自己被沈若柳蛊惑,这样草率地对着沈拂烟下手了。
看沈拂烟的模样,不像是嘴硬。
“没错,既然还未在都督府中搜出罪证,为何就说沈大小姐偷窃呢?”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记得上次沈家夫人和那个二小姐就在茶会上惹了***不悦,磕头祈福的事我们还没忘呢!”
“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恐怕这沈大小姐和离归家,被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厌弃了,故意想法子整她吧?”
……
沈若柳听着众人议论简直气坏了,可又无可奈何。
见都看着她说起那日磕头的场景,她干脆哭叫一声,捂着脸躲回了马车。
恒王沉着脸站在原地,不一会儿,折返的禁军回来了。
“回王爷,玄铁弓就在沈家祠堂墙上挂着,卑职亲眼所见。”
禁军首领朝着他复命。
这一句话,好像为燃烧的大火添了块干柴,人群空前地喧哗沸腾起来。
“如何?恒王殿下这下可听清了?”沈拂烟勾起唇角,“玄铁弓好生生待在沈府,又何来臣女偷窃行贿一事呢?”
恒王死死盯着她的脸,恨不能啖其血肉。
沈拂烟!好得很!
竟敢给他下套,害他当众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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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让人将沈若柳从马车上拉出来。
“是你们沈家人说,沈大小姐偷窃玄铁弓。”
眼下民怨沸腾,他可不愿背这个锅!
沈若柳惊慌地解释:“臣女绝无欺瞒之意,姐姐她当日真的带着弓上了马车呀!”
“哦?你方才还说我是偷窃,怎么这下知道是我带着弓上马车?”沈拂烟突然开口,眼神凌厉,“沈若柳,到底谁在说谎?”
“当然是她了!她捣乱祈福在先,侮辱长姐在后!沈大姑娘就是她诬陷的!”
平敦又躲在人堆里喊了一声,霎时谩骂声起,什么脏的臭的话全都骂在了白氏与沈若柳身上。
沈若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哀哀看了恒王一眼,便眼睛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恒王不敢违背民心。
“是本王信了谗言,沈大小姐无罪,放了她。”
他看了眼昏迷的沈若柳,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之气:“将沈夫人和沈二小姐带去天牢!本案重审!”
“王爷忘了自己的承诺?”沈拂烟微笑着提醒,“黄金百两,还有当众学狗叫……”
“住口!”
恒王眉心一跳,厉声喝道:“本王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
“王爷,那么多人都听着呢,一诺千金啊。”沈拂烟毫不退让地盯着他。
“你!”
恒王死死咬牙,终于从喉间溢出几声微不可察的痛恨呜咽。
打了败仗的落水狗便是这般在狗嘴里逞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