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丫鬟们都惊呆了。
桂米连连摇头:“不行,奴婢怎么能伤害您呢。”
“没事,快扇,”沈拂烟抓住她的手,目露狡黠,“打红了就行,不必特别用力。”
桂米只好轻轻在她脸上扇了一下,声音清脆,实则没用什么力气。
只是沈拂烟肌肤娇嫩,脸上顿时浮现出大块红痕。
“行了,”沈拂烟笑着,“待会你们也装得悲伤些。”
到沈家后,忐忑不安的白氏得了消息,立刻迎了上来。
“如何?”她急急忙忙问。
待走近后,看到沈拂烟脸上硕大的红痕,白氏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回事?裴都督打的?”
她已做好了沈拂烟夜不归宿的准备,谁知还未到就寝的时候,这丫头便跑回来了。
“我送了弓,说明了来意,都督大怒,打了我一掌,还将弓扣下了。”
沈拂烟故意垂下眼,静静开口。
白氏不觉脸色一变:“你未讨好都督?”
沈拂烟这个傻子,该不会直愣愣将弓送出去,便让裴晏危照拂沈霆吧?
“不然呢?还要如何讨好?”沈拂烟抬眼看她,微微皱眉,似是恍然大悟“你想让我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裴晏危?”
“自、自然不是。”
白氏眼神躲闪。
这么赤裸的话,沈拂烟怎么说得出口!
沈拂烟冷笑:“原来如此,亏我还跪在都督脚边求他照顾沈家,原来我的好母亲竟存了这般卖女儿的心思!”
她不等白氏反驳,便立刻朗声道:“今日都督大怒,扬言不会放过沈家,我看我也不必活了,应该一头撞死在都督府前,用这条命来换沈家安稳。”
“哪里的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会那样想你?”
白氏慌了,若沈拂烟真一头撞死在都督府前,那才是真的惹恼了裴晏危。
“此事不成便算了,母亲没有让你用身体换沈家前途的意思,时辰晚了,你快去歇息。”
白氏将沈拂烟赶回院,恨恨跺了跺脚。
不仅赔了把玄铁弓,事也没办成,还惹了裴晏危的厌弃。
此事不能瞒着沈霆了,否则来日他在朝堂上被裴晏危针对,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她有些害怕地往回走去。
这些日子,沈霆脾气变坏不少,对沈拂烟归家的不满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她突然就想起沈愈那个粗人了,虽然他有些鲁莽,可对自己确实不曾动过一次手,大声过一句。
好像有一阵冷风悠悠吹过,白氏打了个抖,深吸一口气,进到沈霆的房中。
“二爷,有件事办砸了。”
白氏沉郁地开口,沈霆一听御赐之物没了,顿时大怒。
“你这女人是猪脑子吗?那是陛下赐的!”
入了裴晏危的手,当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他焦虑地走来走去,瞪着欲哭无泪的白氏,沉下脸:“事到如今,只能将此事推到你那好女儿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白氏见他未对自己发火,脸色好了一些。
“为了讨好裴晏危,沈拂烟偷了我书房里的玄铁弓,私自送去了都督府。”
沈霆拍板。
“此事无人过问最好,若有人问起,便如此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