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他的唇蹭在沈拂烟娇嫩的肌肤上,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沈拂烟觉得自己又掉进裴晏危挖的坑了。
好端端的,又给了他耍流氓的机会!
她搂着人,不甘示弱地娇笑道:“是这样,但是都督怎么会知道那猪的举止呢?莫非……你就是那只猪?”
说完,没等裴晏危反应,沈拂烟自己就忍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裴晏危看着她这般无拘无束的欢乐模样,眼底漾起一抹柔情。
“顽皮!”他将人捞起来,坐到自己腿上,前胸对着前胸,额头抵着额头。
一双深邃的眼眸几乎将人迷晕。
沈拂烟被他搂着,即使两人并不是初次相识,依旧还是不可抑制地烧红了脸。
这人怎么这么会蛊惑人心啊……
她赖在裴晏危怀中,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喃喃道:“你就知道调侃我,肯定是你偷偷亲了又故作一副看书的模样,难道你没发现,方才你的书都拿倒了么?”
她从裴晏危身旁抓起那本书,待看清上面的书名时,登时瞪大了眼,有些无语地盯着他。
《狱中百式》
谁会看这种书啊?她见裴晏危白衣胜雪,眉目专注,还以为他在看策论之类的!
谁知看的竟是刑讯的招式!
他还嫌自己折磨人的法子不够多、不够狠,外头那些人还不够怕他么!
沈拂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将书丢开,作势要从他腿上溜下来。
“快放开我、放开我,我可不敢同酷吏待一张床上。”
裴晏危笑得开怀,用力揽住她的腰身,手掌捏住后颈的皮,像拎猫崽似的。
“不放,公主既已发现了我的秘密,这辈子可都逃不掉了。”
沈拂烟耳尖微红,状似恼怒地盯着他:“滥用私刑!”
裴晏危仰头一笑,亲了亲她的嘴角:“公主是我心尖上的人,自然是要用私刑。”
他眉目专注地盯着她,俊美的脸写满了温柔,沈拂烟见了,顿时心跳加速,感觉身子都软了半边。
她不好意思地攀上裴晏危的肩膀,紧紧贴着他,不去看那张蛊人的脸。
“油嘴滑舌!”
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隔着门传到院里,秦逸玄带着禄新在院中晒药,闻言咬牙切齿地垂着参片。
“可恶,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的,给你们白白做劳工。”
禄新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上前一把搂住秦逸玄的胳膊,讨好道:“师父,徒弟陪着你,不是孤家寡人。”
秦逸玄心底好受了些,抽出胳膊拍拍禄新的头,欣慰道:“不错,小崽子有良心,记得以后多多孝敬你师父我,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
禄新闻言,登时露出难看的神色:“不会吧,师父,难道我小时候是吃屎尿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