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般模样怎配称为我南境骁勇之将?我之所以把黑甲军交付于你之手,全然是出于对你的信任。而如今你却在此惺惺作态,简直不成体统!”高要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对着孔刚大声呵斥道。
孔刚面对高要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心中明白自己贪功冒进是事实,只能老老实实地低头应声道:“喏!末将知罪,请主公责罚。”此时的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再有丝毫辩驳。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高要面色阴沉,二话不说便伸手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猛地朝孔刚扔去。那佩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地落在孔刚身前,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孔刚一惊,就连站在一旁的二牛都被吓得浑身一颤。
“主公,主公息怒啊!孔刚将军此次只是一时疏忽,未能察觉敌军动向,并非有意为之。还望主公看在他往日功绩的份上,给他一个戴罪立功、将功折罪的机会吧!”
二牛见势不妙,急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向高要求情。他与孔刚私交甚笃,一个是负责保卫主公安全的亲兵营统领,另一个则是主公的心腹骑兵部队将领,平日里两人并肩作战,情谊深厚。此刻眼见高要有可能对孔刚动真格的,二牛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赶忙开口替好友求情。
这一幕简直让高要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二牛怎么还是如此憨厚呢?我何时说过要杀人了呀?此次行动损失了如此之多的精锐,高要不生气那才怪呢!况且作为统兵的将领,出现这样的状况本就是罪责难逃,想要完全不计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打造一支黑甲军所耗费的资源足以组建十万常规大军了,面对这般惨重的伤亡,若还能无动于衷,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要杀掉孔刚却是万万不能的。高要深知自己手下本就缺乏得力的武将,如果此时再亲手除掉一个,那岂不是自断臂膀、愚蠢至极?更何况孔刚对自己忠心耿耿,只是高要话都没有说完就被二牛给打断了而已,
正当高要思绪翻涌之际,只听“主公,末将愿意以死谢罪!”一声高呼传来,原来是孔刚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身旁的长剑,对准自己的脖颈便要狠狠抹下去。
“够了!这难道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如今大战一触即发,我暂且将你的罪责记下来,以观后效。当下我们即将与楚军展开激战,且看看你在此战中的表现如何。倘若你再次表现不佳,那就别怪我无情,到时你直接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吧!听明白了没有?”高要怒目圆睁,大声地呵斥着眼前的孔刚。
孔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颤抖着双手缓缓放下了紧握在手中的长剑,然后双膝跪地,“砰”的一声重重地拜倒在了地上。
“末将明白,请将军放心,此次战役,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戴罪立功,以报主公不杀之恩!”孔刚的声音带着些感激和愧疚,
高要看着伏在地上的孔刚,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他深知作为一名君主,对待手下不能一味地宽容和安抚,尤其是像孔刚这样手握重兵的武将。过分的宠爱只会让他们滋生骄傲情绪,甚至可能会出现拥兵自重、不听号令的情况。所以,该严厉的时候必须严厉,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军队的纪律严明,战斗力强大。
想到这里,高要微微点了点头:“起来吧,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记住,战场上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差池,不仅是你个人性命难保,整个军队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喏,请主公放心”
文臣再宠,也是依附于君主而存在的,两者之间本质是不同的,而且这个时候对于孔刚来说,都是孔刚一手带出来的士卒,如此牺牲孔刚心里也不好受,一味的安慰也不是好事,给对方一个发泄的出口反倒是更合适一些,哀兵必胜的道理高要还是理解的,
“行了,黑甲军现在情况究竟如何?”这个时候的高要话锋一转也是开始询问起正事,
“回禀主公,黑甲军不出一个时辰便可全部抵达此地。然而,目前状况颇为棘手,粮草已然难以为继。当初我们匆忙出发前来搭救主公之时,仅携带了一日的粮草。如今将士们早已人困马乏……”
孔刚说到此处时,面色略显尴尬地停顿下来。他深知实情比自己所描述的还要糟糕得多,因为实际上粮食早在许久之前就已消耗殆尽。此刻还能勉强支撑着,全赖于平日里军纪严明的严格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