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王,太皇太后才终于发怒,“毒妇,你害我安儿,你定会不得好死!”
“您怎么生气了?”
萧令宜恍然道,“是了,您一家团聚,怎能少的了肃皇弟?是儿臣说少了。”
“你!”
太皇太后被她气的面色通红,指着她的手颤抖个不停。
“你痴心妄想,越儿比安儿出息,你想杀他,做梦吧!今日即便哀家死了,来日越儿也定会为安儿与哀家报仇!”
萧令宜只含笑不语。
太皇太后抖了半晌,才发现萧令宜是在故意激怒她羞辱她。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她端起那杯毒酒就要饮下,败局已定,何必要苟延残喘任人羞辱?
只是毒酒还未送入口中,便被乌苏突然伸手打翻,酒液洒了太皇太后一身。
“贱婢,你做什么!”太皇太后惊怒。
萧令宜接过话答道,“可惜,儿臣没有那等善良的心肠。”
“听说上吊的人,会双目暴突,口鼻出血,舌头伸在嘴外,死状十分狰狞,这样看来,白绫或许更适合母后?”
太皇太后倒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蓦地上前的两个太监,他们一左一右钳制住太皇太后,回头一看,乌苏已经踩着凳子将白绫搭在房梁上打好结了。
两个太监拽着太皇太后到白绫下,一人抱住她的腿举起来,一人禁锢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太皇太后惊怒之下拼命挣扎,衣衫凌乱,发髻倒塌,当真是一丝一毫体面都不存在了。
萧令宜就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行事向来干脆利落,只要达到目的,从不宣泄情绪。
可这一次,她无法再那样冷静了。
她就是要折磨太皇太后,要她狼狈不堪,要她凄惨死去。
因为她,祁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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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安痛不欲生。
因为她,萧令宜与祁鹤安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一夕之间化为齑粉。
萧令宜怎能不恨?
她恨得恨不能生啖其肉,生饮其血,碎骨抽筋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萧令宜闭上眼,掩去眼中血色。
太皇太后已被强制挂上了白绫。
她头颅充血,双手紧紧抓着颈上的白绫,双脚在空中乱踢。
萧令宜从乌苏托盘上拿起最后一样东西,若春的供词。
那上面记载了太皇太后自进宫后干的所有伤天害理之事,萧令宜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念给她听。
念完后,她抬眸,“真是罄竹难书,你说,你这样的人,怎配葬入皇陵呢?”
“哀家会以陛下的名义将你这个祖母废去玉碟,贬为庶人,便将你葬在甘霖寺的山上,让你生生世世为你的罪孽恕罪,听说那山几百年前是个乱葬岗,后来煞气太重才建的寺庙超度。”
“你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想过最后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太皇太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萧令宜,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她挣扎的双脚不动了,紧攥白绫的双手也垂了下来。
她就如萧令宜所形容的那样,双目暴突,口鼻出血,舌头伸在嘴外,死状十分狰狞。
萧令宜抬头看了她良久,才转身离开。
“乌苏,着人拟旨,昭告天下:太皇太后于今日自缢于寿康宫,因其罪行罄竹难书,着废为庶人,无谥字追尊,不入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