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川长吁了口气,“明年院试,为父同你一道参加,让你瞧瞧,何为一命二运三本事!”
许亭樟道:“好。”等等,什么?
刚刚老爷子说什么?
院试一道参加,他爹疯了吧!
整个许家村,哦不,红杉镇谁不知道他爹一考试就霉运缠身。
“爹,您大白日的跟我开什么玩笑啦?”许亭樟诧道。
许则川冷哼一声,“你不是嫌弃运道不好吗,难不成比你爹还差。”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秦书,有些失落道:“我跟你娘一把年纪了,含辛茹苦把你们兄弟四人养大,谁料竟会是如今的样子。”
“光宗耀祖我瞧着是指望不上你了。”
此言一出,可谓是深深的打击到了许亭樟的内心。
他,许亭樟,许家的长子,他爹他娘最疼爱的孩子,十八岁的童生,竟然被指望不上了。
“爹,您别吓我!”许亭樟这一句话可谓是带上了哭腔。
许则川哼道:“这青天大白日的,我吓你作甚。”说完,他甩了甩袖子,“行了,我跟你娘还有话说,下去吧。”
许亭樟!!!!!
“爹?”他试探的叫了一句,见许则川不理他,然后目光求救看向一旁的秦书,“娘啊。”
秦书伸手打住,“别叫唤你娘,你娘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许亭樟震惊。
这个家变了。
他就考了个试,咋他爹他娘就不爱他了。
呜呜呜....
看着还在郁闷伤心的许亭樟,许则川二人懒得搭理,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他不走,他们俩走不成吗。
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张氏岂能不关注,她一直蹑手蹑脚的躲在门外听着,听到老爷子老太太训斥大伯哥的时候,心里那舒爽简直难以想象,她深深的压制出了心中的喜悦,然后继续偷听,想着明日定要找个借口去镇上一趟,告知自家那口子,也高兴高兴。
等等,老爷子要考试?
什么情况?
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考什么科举?
.............
秦书二人出来的时候,张氏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处。
见着她那幅样子,秦书嘴角一抽。
好家伙,偷听傻了啊。
“张氏!”秦书唤她。
张氏身子一颤,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神色不悦的公婆正在看着自己,直呼不妙。
“爹,娘,我,我就是路过,我现在就去干活。”说着, 她讪笑着转身,准备去厨房。
“站住。”秦书忽然叫住了她。
张氏欲哭无泪,恨不得扇自己个大耳巴子。
老爷子老太太教训大伯哥,是她张春桃能听到的吗。
“娘。”她转身过来时,许则川已经漫步去了后院。
秦书面色稍缓,想到张氏的好手艺,脸上有了些许笑容,然后从袖口拿出了一吊钱,“去村口买块猪肉回来,中午吃肉。”
张氏!!!!!
买肉?
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肉,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今年老四又没回家,等等,大伯哥回家了。
啧,不会吧,大伯哥这是没失宠?
“娘。”张氏颤抖的唤了一句。
秦书后背一寒,大白日的发什么神经。
她上前把铜钱塞到她手里,“听到没,做的时候,记得把肥肉多煎一会...”
听着婆婆絮絮叨叨的吩咐,张氏终于接受了。
“知道了,娘,您放心,我一定把最好的肉买回来。”说着,开始数铜板。
啧,怎么这么大方。
“娘,这钱太多了吧?”张氏有些惶恐,心思颇多的她联想到了,可能是自家婆婆在试探自己。
秦书瞥了一眼,好像是啊,不过每天给钱给粮食吩咐事,太麻烦了,遂道:“那你再买块豆腐回来,中午炖个咸菜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