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司宴照顾我照顾的尽心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上次怀第一胎那个孩子的时候孕期没有多大反应。
可到了这一胎,反应是彻底的上来了。
我开始恶心反胃,吃什么都要吐……
司宴每次看到我这样都急得在一旁搓手。
可他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替我端茶倒水,只要我开口说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下一刻他必然能双手捧到我面前。
而且,我不舒服脸色苍白下来时,司宴脸色比我还难看。
他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肚子,还要小声骂上几句……
我一开始倒也没听清他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可有次我小心凑近了听,这才发现他这个当爸爸的是在骂我腹中还没出生的小孩呢。
他埋怨着说小孩脾气太大,怎么都不知道让妈妈轻松一些,要是再敢这样反复的折腾,等出生了他便会三天两头的好好教训小孩儿。
司宴这个反应让当时的我笑得险些气岔了,等出了院,我将这件事又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聊给了许阿姨。
许阿姨听后也笑得合不拢嘴。
“人家这年纪是越长越成熟稳重,可咱们小宴却不一样,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怎么看着有些幼稚呢?”
我也跟着笑:“毕竟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有些生疏也在所难免。”
接下来的几天,司宴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他整日里早出晚归,我问他在忙些什么,他也闭口不谈。
我问得多了,他就说是在找工作,对了,他辞去了自己在医院的工作,说是想找转行换个事情做。
人活着总要吃饭,碌碌无为没了经济条件的支持,日子会变得艰难。
尽管虽然这些年司宴也积攒了一些积蓄,可坐吃山空也是不行……
某天,我正窝在沙发上看漫画书吃果脯,许阿姨捧着我的手机就来了。
“小眠,你这手机放在卧室里,我听着响了很久,给你拿下来了,电话你接上,看是谁打来的,怕是有要紧的事。”
我伸手接过:“好。”
是个跨境的陌生电话。
奇怪,这两天总有是这个号码,往我手机上打来电话,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便没有接听,可三番两次连着打,倒让人觉得好奇了,我索性便按了接听,将手机放到耳边……
……
“温眠,我是来通知你一声的,沈南庭死了,他死在了三天前的一场车祸中。”
“他当时凭着最后一口气,那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
电话挂断,我捏着手机,迟迟没了反应。
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漫画书掉在地上,果脯也被打翻了。
我全然没了知觉,耳边反反复复都是冷舒宁哭到嗓音撕裂的的那句话。
沈南庭死了,死在了三天前的一场车祸中……
沈南庭……死了?
我慢慢垂下脑袋,眼睛闭上,泪水滚落。
这会不会就是一场恶作剧呢?
可……
冷舒宁从来不是一个会拿这件事跟我开玩笑的人。
我按着自己的心口,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起来。
许阿姨刚在厨房给我切水果,端着水果拼盘出来瞧瞧我这副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小眠,你这是怎么了?”
我慢慢抬起头:“没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