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叶寒西的视线,黎温荞看了过去,“好点了么?好点就赶紧跟着他们回去。”
蒋砚拍了拍叶寒西心脏的位置,“他这个样子,大概是得了相思病。”
蒋砚话落,姚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察觉到叶寒西的视线,他赶忙背过身去,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黎温荞看着略显憔悴的叶寒西,只觉得蒋砚的话可笑。
相思病?思的是谁呢?
她捋了把头发,语气变得不耐烦。
“你们两个赶快把他弄走!”
姚义回过头,对着蒋砚挤眉弄眼。
蒋砚清了清嗓子,神色变得认真。
“刚才是开玩笑。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着凉感冒了。平日里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发高烧会更难受。”
姚义跟着点头,“是呢!叶总今天在马场里跑了一晚上马,身上的汗都浸透了。洗了澡,出来又着了冷风,身体再好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马场?
听到这两个字,黎温荞不由得看过去。
叶寒西在城外有个马场,刚结婚的时候带她去那里玩过。
随着后来两人关系的生疏,之后便再没去过。
黎温荞不禁想起那晚叶寒西抱着她说的话,“我们去参加那达慕大会,我骑马射箭可是很厉害的,到时候我为你拔头筹。”
一时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
大概是看她有所松动,蒋砚继续说:“外面那么冷,他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出去。”
蒋砚平日里虽是没个正形,但认真的时候是真认真。
黎温荞也猜不透他话里几分真,索性没再理论。
“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
她烦躁地进了卧室,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蒋砚用膝盖顶了顶叶寒西,“行了,别装了。”
叶寒西眼睛眯成一道缝,“没装,我真的难受。”
“嗯?”
蒋砚摸了摸他的侧颈,“你自己选择,去医院还是在这儿?”
叶寒西指了指茶几上的药,“捡能吃的给我挑几颗。”
蒋砚挑起嘴角,拆开药盒扣出几颗药,又弯腰把叶寒西扶起。
姚义看得胆战心惊,“不是,蒋教授,这药能随便吃么?”
蒋砚一把将药扔进叶寒西嘴里,“就你们叶总金贵!我可是学医的,这都是对症下药,死不了!”
姚义看得直撇嘴。
蒋砚把水放回茶几上,“行了,那我就带着你的助理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叶寒西闭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赶紧滚!”
听到门响,黎温荞掩开卧室门朝外看去,只见叶寒西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似是睡着了。
她吐出口气,躺回床上准备入睡。
可门外的人像是给她下了魔咒。
想起他滚烫的身体,她怎么也睡不着。
好一会儿,门外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黎温荞终归放心不下,她起身披上外套去了客厅。
叶寒西个高腿长,沙发很短,他的小腿搭在一侧的扶手上,看起来很不舒服。
黎温荞找过一个小凳子,轻轻将他的小腿放在凳子上。
叶寒西翻了个身,一把抓下了退热贴。
黎温荞轻叹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抽出退热贴,起身打了盆温水。
黎温荞卷起他的袖子,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帮他擦拭。
叶寒西的皮相好,一双手骨节分明,小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白皙的皮肤此刻因为发烧泛着红。
就在黎温荞准备换一条手臂擦拭时,叶寒西悄无声息地回握住了她。
黎温荞一怔,她抬眸,就见昏暗的光线里,叶寒西正看着她。
一双惺忪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