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妇人正在打量自己,赵飞龙率先跨出一步,并对那妇人深鞠一躬:“小侄赵飞龙,见过婶婶!”
这美妇人虽然不知道赵飞龙是谁的儿子。
可眼见着罗大义对其态度如此亲切。
她也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中衣物:“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既然是故人之子,那理应好好招待,我这就去厨房准备酒菜,当家的,你要好好招呼客人……”
美妇人说完随即离开。
罗大义招呼着几人一同坐了下来。
“拙荆怕见生人,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不过我夫妻相守,倒也情深。”
“这不是今晚知道我出外巡逻,担心我遇到危险,所以才迟迟未睡!”
在提起自家娘子的时候,罗大义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陈怀自从来到兖州,便对世事都有所怀疑。
可能在他看来,哪怕是如同罗大义这般的将领,也难免会受到金钱腐蚀,而与陈光达之辈同流合污。
“罗将军乃是一员虎将,况且又是肃王故交。”
“虽然您如今只在兖州充当提督一职,可是想来每年的俸禄应该也不少吧?”
“难道您就从来没有过纳妾的想法?”
陈怀的提问是十分冒犯。
可罗大义却并不因此恼怒。
“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家娘子生性懦弱,不善与人争辩。”
“若是我真纳了一个恶妇过门,那岂不是要让我家娘子平白受气?”
“至于你所说的俸禄之事,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我是受肃王邀请,这才到兖州担任的这个提督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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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受朝廷册封,自然也拿不到朝廷给予的俸禄。”
“肃王每年虽然会给我几百两银子的俸禄,可是要养活这一家老小,却也有些勉强。”
“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将家中的松柏挖出去变卖!”
“我知道这位小兄弟想问的是什么?你无非是担心我会因为经不起诱惑而与陈光达沆瀣一气。”
“实话和你说了吧,罗某生活虽然拮据窘迫,可是却从未想过要与那群贪官污吏为伍。”
“我若是真能舍下这张老脸,那我当初也不至于被排挤出境,反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番前程!”
“我之所以要将你们请到寒舍下榻,就是担心陈光达收买不成可能会对你们另下黑手。”
“别看兖州是肃王封地,可实际上肃王却也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花架子而已。”
“真正能够执掌兖州的还是陈光达这个刺史!”
说到此处,罗大义抬头看向了赵飞龙:“贤侄,你说你这次是为削藩而来,你没有在陈光达的面前表明你的意图吧?”
“没有,但是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正在调查兖州百姓受灾一事!”
“既然如此,那便是我猜对了。”
“陈光达对于此事十分敏感,朝廷之前派下暗查的几名钦差已经全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你如今暗自调查此事,陈光达恐怕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