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愣，这一瞬间，他还是有片刻的犹豫。

说真的，他确实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是，但这件事是自己穿越之前发生的事。

但如果回答不是，好像自己已经完全把曾经苏言的过去都抹去了。

说起来，自己穿越到这个全新的世界，继承的也都是曾经那个少年的一切，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身体，他的记忆——他一切的一切……

在短暂的犹豫后，苏言觉得自己应该尊重他的过去，于是，他点点头，回答道，“嗯。”

看似许多情绪和思考，其实只是在一瞬间。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肯定，让程潇儿有些措手不及。

少女情怀总是诗。

像是之前所有的幻想突然被打破一般，程潇儿突然意识到……或许苏言的这首歌，并不是为自己所写。

她有很多的疑惑，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更有很多无法直说的情愫。

这些情愫和感觉说不太上来，就像是……一个准备全力出击的骑士，尽管别人告诉过自己，如果你要一往无前，会失去很多很多阻碍和痛苦，但是他还是选择出击。

至少目前来说，程潇儿觉得自己好像……失败了，全力出击换来的东西，似乎并不是如自己当初憧憬的一般。

具体的感觉，程潇儿也说不上来，反正有些不那么好受……

于是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麻木的跟着苏言，一起走进了玻璃隔绝的录音房，麻木的跟着苏言继续合唱这首歌。

音色平平，感情平平，节奏平平……

程潇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之后的练习，程潇儿完全不在状态。

无奈，几次演唱之后，苏言示意先停一下。

随后像是最初程潇儿不情愿在冰箱给自己拿水一般，从尤芷晴老师的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水递给程潇儿。

接着，就有了苏言这样的一段话。

“潇儿，我觉得我们歌手和作家，或者影视剧的导演是一样的。

或许，我们的作品谈不上如何完美，但是我觉得起码要把我们的情绪传递给我们的歌迷。

当初我在把酒当歌这档综艺上演唱的《送别》，我觉得那个前辈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我们可以带着歌迷或者听众，将他们拉入我们的故事。

但同样，我觉得也不能因为我们自己的情绪，而让他们误会了我们的作品本身……

你……能明白么？”

苏言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有没有用，至少这是自己的心里话。

但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不愧是小天后的程潇儿。

而后的合唱，渐入佳境。

程潇儿的歌声配合着苏言，远不如之前深情，但距离苏言想要的情绪，却越来越近了……

………………

上午的练习，虽然有点小插曲，不过在苏言看来影响不大，而且最后合唱呈现的效果，苏言还是比较满意的。

尽管程潇儿兴致好像一直不高，像是藏着什么心事，不过苏言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而最后苏言和程潇儿在征求尤芷晴的意见之后，决定下午继续参加军训。

中午的时候，苏言和程潇儿分开。

苏言回到寝室，准备午休。

午休之前等来了自己的三个室友，同时按照年龄排序的三位大哥。

作为老大，同时也是显眼包的李俊逸，在看到苏言的瞬间就开始为苏言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