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接过来一看,确实是秦垚。
她把汇款单放回桌上,叹了口气,“要是宁市秦家,拿出这点儿钱就没事儿了。”
柳沉鱼挑眉,她真是不太了解秦家,“怎么是他们家就没事儿了?”
徐静摇摇头,“具体我不清楚,你于伯伯在部队里跟秦家打交道很少,还是上次小秦的家人找来,这才去打听了打听宁市秦家。”
“他们家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散尽家财支持我们,当时他们家可是国内首富,实业无数,土改的第一批主动响应政府号召的。”
这还只是明面上,私下里他们支持了多少,这无法估量。
只看这代家主秦垚有海外背景还能在这次运动中屹立不倒就知道秦家不可小觑。
所以这样的家族,拿出这点儿钱来,还真没什么好惊讶的。
柳沉鱼点点头,秦家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柳家呗。
“据我所知,秦家家主的同胞兄弟,两个都在西北大漠里。”
柳沉鱼笑了,“那这钱我可以踏实收着了,等他死了,我肯定给他安排的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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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
她不雅观地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这说的什么话,跟伯母跟前说说就算了,出去可不能这么说。”
就算小秦跟秦家关系不好,柳沉鱼这个当儿媳妇的也不能这么说公公。
柳沉鱼不在意地摆摆手:“您别急眼啊,这钱本来就是用来干这事儿的,他自己也知道。”
然后她就把跟秦垚的约定拿出来给徐静看。
徐静看完都恍惚了,看着柳沉鱼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好家伙十年期祭拜就要五万块钱,这丫头怎么不去抢啊。
不对,抢谁能抢到这么多钱啊。
秦垚还是个大领导,怎么就能跟着这丫头胡闹呢。
然后想到自己的小金库,徐静忍不住伤心了,她是不是要跟老于商量下多攒钱,万一自家几个不孝子女也来这么一套怎么办。
她可没有这么多钱。
“那,那你就好好的给他操办,别让他这钱白花。”谁知道这秦家家主怎么想的,居然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准备后事了。
像话么?
徐静的价值观受到了冲击,得回家缓缓,临走之前跟柳沉鱼说:“毕业证啊,没毕业证这个校长不好安排。”
柳沉鱼笑着把人送走,把秦淮瑾在城里买的点心拿出来吃了两块。
想着徐伯母安排的事儿,柳沉鱼觉得还是等秦淮瑾回来再跟他商量下吧。
托儿所开园,他们家小老三就能去托儿所上学了,她倒是在家没事儿干了。
柳沉鱼没写过这种类型的报告,只能按照现代幼儿园的框架写。
驻地之所以办托儿所,为的就是给社会谋福利,让家长可以安心地去上班。
托儿所的工作人员照顾孩子们一天的饮食起居,现在好多机关托儿所厂办托儿所的工作人员都是要三班倒的,为的就是更好的照顾上班的父母。
更重要的是这年代的托儿所几乎都是免费的,尤其是双职工的家庭,单位工厂为了分担职工们养育孩子的压力,托儿所便会免费。
托儿所的所有开销都是源于单位工厂每年的收入去支撑他们的日常开销,这里包括了孩子们的饮食,招聘保育员的费用。
看来她得去趟省城部队机关幼儿园了,去看看那边儿的小朋友吃的是什么。
他们驻地虽然是乡下,赶不上城里,但是也不用差太多。
她提交的这份报告必须把各方面都考虑到,这样也能不辜负于伯伯徐伯母的一番心思。
柳沉鱼这边儿忙着写报告,秦淮瑾那儿也没闲着,内部扩大会上,大家提出来的意见,秦淮瑾详细记录下来。
散会之后,郝山河看着笔记本上的法子,挠了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