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 宝宝(1 / 2)

这几天大部分时间是在火车上度过的,柳沉鱼咬牙撑着才没撂挑子。

这会儿一回到家,她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舒坦,每个关节都像被人用小锤子叮咚叮咚地敲。

以往不换睡衣绝不上床的人,回来就趴在床上死活不动弹了。

时间太晚了,他还有三个孩子都是用凉水洗漱的,轮到柳沉鱼肯定不能这么干。

柳沉鱼身子最近才养得好了些,秦淮瑾这方面一直多有注意。

他在厨房生好火烧上水,再把手洗干净之后才进了卧室。

看到柳沉鱼薄薄的一片陷进床里,秦淮瑾摇了摇头,单膝跪在床上,把人捞起来。

这一动作把已经睡着了的人惊醒了,怀里的人闻到熟悉的味道之后,在男人的臂弯里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他们这张床以前只有一张褥子,柳沉鱼嫌弃太硬了,这小半年陆陆续续地换了不少棉花票。

做了一床十斤的褥子一床五斤的褥子,一股脑的全都铺上了。

秦淮瑾习惯了硬板床,猛地睡这么软的床,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好在睡久了也习惯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真要是去让他再回宿舍睡,估计他也会不习惯的。

柳沉鱼睡着之后特别乖巧,粉嘟嘟的唇引人遐想。

她这段时间养得不错,皮肤白皙细嫩了不少,原来干枯的头发也渐渐变得有光泽了。

秦淮瑾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低下头唇印上去,紧接着把人搂得更紧了。

见怀里人没有醒来的势头,他只能轻手轻脚地把她穿的军装外套脱下来。

县里市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可是他们山沟里早晚还是很凉的,下车之前秦淮瑾就把行李袋里的军装拿出来给柳沉鱼穿上了。

为此柳沉鱼还笑话他娶了媳妇儿忘了崽儿。

秦淮瑾想想她刚刚揶揄的表情,轻笑出声,三个小子火力壮,之前亏了些底子,可也因为年龄小这段时间营养跟得上,早就补回来了。

家里现在就剩她一个重点保护对象了。

秦淮瑾平日里不让她用凉水,怕她累着气着,万事都严防死守。

好容易把人养得气血好了不少,这会儿着凉生病吃药了就把那点儿底子又糟蹋了。

把外套脱了之后,他扯过床尾的薄被搭在柳沉鱼的肚子上,蹑手蹑脚地回了厨房。

这会儿的水还没开,但是温度正好,秦淮瑾打了一盆水,端进卧室之后分成两盆。

拧干毛巾,秦淮瑾又把人抱在怀里,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地给她擦拭干净,摸着手里的毛巾不热之后又放在热水里过了一遍。

擦第二遍的时候,怀里的人皱着眉头,秦淮瑾丝毫不怀疑这人要是醒着一定会骂人的。

在柳沉鱼睁眼骂人之前,他终于把脸和脖子给她擦洗干净,把人稳稳地放在枕头上。

随后又捏着柳沉鱼的手,一根一根地仔细擦拭,像是对待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

许是因为秦淮瑾的动作温柔,柳沉鱼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

秦淮瑾松了口气,擦完手又给她洗了脚,才把柳沉鱼身上的衣裳换成睡衣。

收拾好之后,他又去西屋看了眼三个孩子,确定他们已经睡着了,这才回屋睡下。

两人虽然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是从那天之后,他们一直睡一个被窝。

秦淮瑾上床把人扣进怀中,深吸一口气,才闭上双眼。

半夜凌晨四点左右,秦淮瑾睡得正熟,梦中柳沉鱼像颗小太阳一样朝他飞扑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这颗小太阳,不顾马上要融化的双手,一点一点地给这颗小太阳检查,生怕磕到碰到。

终于在越来越热的时候,秦淮瑾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柳沉鱼的发旋,这人现在紧紧缩在他的怀里,一直抖啊抖的。

秦淮瑾皱眉,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果然滚烫。

柳沉鱼发烧了,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