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两日怎么总是挠痒痒?”
自崽崽出生后,白泽额头那儿就经常会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想出来似的,一天能看他挠上百来回。
白素贞把白泽叫来身边,隐约觉得白泽的额头仿佛有两个小鼓包。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生长出来。
有些疑惑,想着等那位婆婆来了,再问问她。
山中不知岁月,等那位妇人再次到来,他们的崽崽已经满月了。
小小的一团安静的躺在白素贞身边,时不时的吐出个泡泡。
咿咿呀呀的嘟囔着,叮又叮不懂,鞋又鞋不会。
看着自己的爹爹娘亲在一旁亲密的贴贴,小崽崽简直都快要气死了。
听不懂为什么要笑,孩子都快被饿死了,没人管了是吧。
他要闹了!
“天呐,他好喜欢哭哦,一点儿都不像我。”
白泽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点评道。
白素贞无语凝噎,若是认识的人看到这孩子,必定会说和白泽如出一辙。
这好哭的性子,一看他是随了他爹,难不成还随她?
“可能是饿了,抓的羊呢?给崽崽喝点奶水看看吧。”
“羊……我那天太饿,给吃了……”
白泽心虚的对对手指。
“你呀!”
白素贞生产后,奶水不足,为了确保崽崽不会饿肚子,那妇人便抓了头产崽的羊回来。
得益于那只羊的存在,小崽崽至今为止,还没饿过,没想到今天失算了。
“那人家再去抓一只嘛。”
白泽心虚的拉着白素贞的手,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用了,我带了羊来。”
老妇人的声音在山洞外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声的羊叫。
“婆婆~”
白泽赶忙迎了过去。
正赶上他们的崽崽满月,老妇人便想着过来看看。
刚到山脚下,就听到小娃娃在哭。
有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修为太高也是一种错了。
他们家那个儿子,怎么就这个德行呢。
“人家~人家的。”她还来不了。
挤了小半碗羊奶,给喂给小崽崽,老妇人抱着小崽崽,有了饭吃,怎么也不哭了。
专心喝奶。
白泽看着又心痒痒了,凑到小崽崽旁边,趁老妇人喂奶的时候,把自己的小手指塞到崽崽嘴里。
“啊……啊……”
‘中登,你就欺负我不会说话吧。’
不知道是不是白泽的错觉,他觉得小崽崽瞪了自己一眼。
如此又来了几次,终于惹得两个女人都看不下去了。
白素贞赶紧拉着白泽到一边去。
“婆婆,我家阿泽近日总说自己额头痒,方才我看了看,却不知原因,您见多识广,可知道是为什么?”
老妇人喂奶的动作停顿下来。
抬眸看了眼茫然的白泽,抿抿唇。
在两人眼前化作一看起来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
身上灰扑扑的衣衫也变得华丽无比。
“或许阿泽该唤我一声娘亲……”
白泽幼时的记忆并不清晰,只记得抱着自己的女人重伤濒死。
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消失了。
后来他再没有见过那人,虽不知她的身份,但自己藏身的山洞里,一草一木都有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