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能杀我,我是大太监刘喜的干女儿,你若敢对我动手。他必定不会放过你!”
刘氏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最后的嚣张,她似乎将刘喜当做了自己的底牌,还以为人人都是江别鹤,都会忌惮刘喜。
果然,江玉燕听到刘喜这两个字,并没有害怕,反而嗤笑一声。
“那阉人的干女儿不知凡几,你又算的其中哪一号人物,不过是一条不争气的狗罢了。”
她看着刘氏仿佛是在看一个垃圾。
从听见江玉燕对刘喜的称谓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今日大抵是没命活了。
看着江玉燕的眼神也从恐惧变成了讽刺。
“贱人,当年我怀着身孕,江别鹤下江南就找了你娘,是他负我,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是不敢拿捏他,才来寻我的麻烦,你也不过如此。”
江玉燕有片刻的怔愣,她胆小吗?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刘氏她不会放过,江别鹤亦不能幸免于难。
“哈哈哈!那你便先下去替他探探路,稍后就让他下去陪你!”
“好啊,我等着!”
刘氏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闭上眼进入了黑暗。
杀了刘氏,江玉燕心里并没有高兴多少。
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本来就是江别鹤。
前世她委身于老皇帝,让江别鹤最终不过是去了边疆。
这次她亦是要借助江别鹤的手,进到皇宫里去。
‘吱嘎’——
“谁!”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江玉燕虽杀了刘氏,但也不想这么快,就让江别鹤发现。
若只是府中的下人,那就直接杀了就是。
可屋外站的的人,却不是江别鹤或者江府的下人们。
入了夜白泽就向下人打听江玉燕的住处。
一连问了几个,都不知道府里还有个二小姐。
好在虽然费了些功夫,但终于找到了地方。
他是亲眼见到刘氏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走进了江玉燕的院子里。
刘氏看起来就不好惹,白泽担心江玉燕吃亏,就悄悄跟在她们后面。
直到刘氏三人进入房间,最后房门被突然关上。
他才小心翼翼的挪到门口,用手指戳破一个洞,往里偷看。
白泽知道江玉燕会些功夫拳脚,却不知竟是那般残忍的。
那两个婆子才三四十岁,几乎眨眼间就变成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还没了呼吸。
他吓的一动不动,想要转身离开,却又听见刘氏说的。
心里忍不住给江玉燕辩驳,他爱慕的姐姐,必定不会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魔头。
退一万步来说,刘氏难道就没有错么。
刘氏被杀,他想姐姐肯定要把自己与刘氏的恩怨说出来,就像话本子里写的。
所以才要当做自己没来过,谁知脚下有根枯树枝,天色太黑,一不小心就踩了上去。
枯树枝发出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一个内力高深的人,是一定能听见的。
事实也像他所预料的一样,江玉燕听到了。
房门‘嗖’的一下打开,江玉燕追出去一看,居然是苍白着小脸的白泽。
“你看到了!”
“我……姐姐这么做,肯定有姐姐这么做的理由!”
白泽左右张望一眼,生怕江玉燕杀人的消息传了出去,连忙拉着江玉燕的手,带着人走进了房间。
“咱们趁着天黑,得赶紧把尸体处理了,不然天亮了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白泽自言自语着,挽起袖口,围着三人左右打转。
他一个连刀都没拿过的人,哪里敢处理尸体。
急得团团转,也毫无办法。
江玉燕着实被他这模样给整笑了。
方才还以为白泽看到自己杀人,肯定会吓的逃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