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凰静静的站着，看着失态狂笑，完全没有他记忆中半点那个威武不凡的东陵帝君模样的血蝙蝠。

东陵帝君笑了许久，直到笑得肚子疼，眼泪花都笑干了才道：“你们是胜不了的……”

“哈哈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混沌的灵宠——启明。”

景凰一愣：“你说的混沌，是指混沌之地？”

“不然呢，你以为是吃的混沌吗？”

东陵帝君的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至少景凰是半点笑容都没有的，他满心的困惑和不解：“混沌的灵宠，为何会跟桑缺混在一起？”

他并没有问东陵帝君的意思，而是在自问。

但东陵帝君却是罕见的回答了：“我们生于混沌，启明同样也生于混沌，我们从混沌离开之后，混沌又孕育了启明，或许在混沌看来，我们都是长大了不归家且不孝顺的孩子，若是我们是那不孝顺的孩子，启明就是混沌最孝顺的孩子，启明事事都听混沌，混沌要他如何它便如何，且它永久的陪伴在混沌的身边。”

“可现在，启明庇佑桑缺，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桑缺是假的气运之子，觉得自己被蒙蔽了，可启明在桑缺身边那么乖巧配合，说明桑缺应该是真的气运之子。”

“只是，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亦或者是忘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谁说气运之子就一定是好的呢？”

“你经常在混沌呆着，你应该很清楚，混沌里头有许多陨落的神，你说那些神为什么会陨落在混沌里面呢？”

景凰皱眉，启明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

“混沌生万物，难道不是那些神因为快要陨落了，所以去混沌里头寻找新的机缘吗？”

东陵帝君再次哈哈大笑：“愚蠢、天真！”

“景渊竟然都没有把这些告诉你们吗？那些将死的神，进入混沌之后都会被混沌慢慢吸收，或者是转化为混沌的能量。”

这个说法，景凰亦是从未听说：“可据我所知，有不少的神在快要陨落的时候进入混沌之后重新获得了新生，而且现在混沌里头也还有许多神在里面是活着的。”

“那你又去了解过，那些获得新生的神，是如何获得新生的吗？”

景凰沉默，这个他还当真没有去问过。

东陵帝君心情却很好：“我没有好下场，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景渊只怕会比我都死得凄惨，这个发现当真是令我高兴啊！”

“你的意思是，桑缺和启明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杀我爹？”

东陵帝君心情好，所以也就不那么吝啬了：“不是要杀你爹，是要将你们一家，全部抹杀。”

“你们家，除了你娘亲没有单独杀了的价值，其余的人都是混沌想要抹杀的，你们已经成为混沌的眼中钉了。”

“我们五个主神是混沌创造的，这个世界又是我们创造的，但严格来说混沌才是万物的主宰，混沌控制着我们，我们控制着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