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那个女人真是可怜又可恨(1 / 2)

庆功宴除了她们还有些康复中心的同事,彼此都见过面,一顿饭吃得热闹,最热闹的还是文绣的手机,响个不停。

“都是要合作的,什么来路的都有,我头都大了,从濒临关门到门庭若市,这转变,就一晚而已,我算是见识了。”

林柏亭笑道:“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安心做个十年八年的院长了。”

“是啊。”文绣将手机模式改成飞行模式,“我的梦想呢就是这样了,差不多已经实现了,沈太太。”她托腮,“以后我叫你时暖,好不好?”

谢时暖举杯:“好啊,我早就不想端着太太架子了,文绣姐。”

饭后,谢时暖乘了林柏亭的车赶往疗养院。

漫长的夏季过去了大半,天气进入酷暑,谢时暖看着被烤的油亮的树叶,不禁唏嘘。

“柏亭,是不是什么事都有得必有失。”

“怎么这么问?”

“我失去了清湘这个朋友,又来了文绣这个朋友,还或直接或间接,都拜孟锦云所赐,命运真是玄妙。”

林柏亭扫了她一眼,她的茫然里带着怅然,但并没有太多哀伤,便道:“确实玄妙,一心想要的使尽全力得不到,不想要的却怎么都要凑上来,荒唐得很。”

谢时暖转回头。

林柏亭感受到她的关切,他淡淡一笑:“我说到做到,说退回朋友的位置就不会超出朋友的界限,说来好笑,我以前总看不惯叙白和孟锦云的分分合合,觉得他是走了个死胡同,现在想,我是不是也在走死胡同。”

“柏亭……”

林柏亭的语气并不幽怨,相反,他颇轻松:“时暖,人要一条道走到黑时是很难因为三言两语就回头,你不用劝更不用安慰,我是成年人,我懂得自己在干什么,需要消化的我会自己消化。”

谢时暖默了片刻,笑起:“是啊,有的事永远只能自己消化,旁人安慰不了一点,更没法理解体会,我想我是很明白的。”她吸气,“柏亭,有些事我必须坦诚地告诉你。”

“你说。”

“我和沈牧野不是在叙白死后才在一起的,他是我的初恋,在认识叙白之前我就认识他了。”

谢时暖慢慢将当年的事讲出,她没讲太细,只大概将事情理清,林柏亭沉默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摇头。

听完,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当年就觉得哪里不对,叙白不是个会一见钟情后就迅速闪婚的男人,而你……看起来更不像。”他轻笑一声,“没想到,和沈牧野比,我居然晚了那么久……有点不服气。”

红灯转绿,车子再次启动。

“可叙白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他为什么要结婚的具体原因他有说过吗?”

“说过……”谢时暖想了想,“但我答应过叙白,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

“所以沈牧野也不知道?”

“嗯。”

林柏亭唇线微抿,半晌道:“以我对叙白的了解,他不该这样为难你,我不理解。确实,自确诊病情以来,他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变了很多。”

他激进的抗争,勇猛的冲锋,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半点没有曾经沈大公子的儒雅深沉,林柏亭一度以为是死亡前最后的爱情激发了他的热血,如今才咀嚼出诡异。

那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就浮现了出来。

确诊的半个月后,沈叙白将林柏亭约出喝酒。

他们找了一家从没去过的烧烤店,沈叙白猛灌啤酒,林柏亭很不高兴,表示他这是在糟蹋自己,即便是绝症也未必不能治,希望渺茫也不能就这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