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到上书房的时候,耶律岱钦才刚刚起床,正由太监们伺候着盥洗。
“让开!哀家有事问皇帝!”刚上了台阶,景华簪便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
“太后娘娘,皇上还未更衣,不便见人,天寒地冻,您请先回吧,卑职会回禀了皇——”
还未等那侍卫把话说完,景华簪便一巴掌打在了那侍卫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将上书房清晨的寂静打破了,正在伺候耶律岱钦更衣的太监们全都微微一顿往门的方向看去。
耶律岱钦眯了眯眼睛,也往门的方向看去,“去瞧瞧,是什么动静。”
“是。”一个太监应声,转过身便往外走,可还没走出几步,门便‘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紧接着,一个执剑的身影迈入殿门往这边走来。
耶律岱钦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是景华簪。
面色苍白,显然未着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并未梳髻,而是任其披散在身侧,神色严肃。
再往下一看,手中的剑已经脱去剑鞘,闪着冷光的剑刃很是扎眼。
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见了耶律岱钦赶忙跪倒在地,“求皇上恕罪!卑职未能将太后拦住——”
“全都出去!”景华簪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走到耶律岱钦的跟前,把剑一扬,指向了围在耶律岱钦跟前的几个太监。
一时,太监们不敢动弹。
出去便是置主子的安危于不顾,自然是不敢动弹,只在心里边祈求着皇帝能都快些发话。
“都且退下吧。”耶律岱钦看着景华簪那张满是冷戾的脸,平静道。
终于得了话,几个太监赶紧往外边走。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了,屋内又恢复了沉寂。
“太后这一大早的,是因着什么动这么大的气?”耶律岱钦一面说着一面抬手试图将对准自己的剑心拨开,却被景华簪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