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便如你所言!那你又能奈我何!”事已至此,见闹得这样大,乌格勒也一点儿都不想再周旋下去了。
“你今日敢篡改遗诏!我就将你就地正法!”横玉同样的不甘示弱。
横玉算不上是一位有私心的臣子,就算在平素有过一些见不得人的私心,可在此时此刻这个紧要关头,他只一心不想让耶律敦巴日的心思落空。
并且他早已有预料,那遗诏上是绝对没有这位三皇子的名字的。
若真叫他给改了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
“够了!诸位都是先皇跟前有头有脸的臣子,如今先皇的灵柩还搁在那玉灵宫,尸骨未寒!你们就竟都不顾脸面的当着三皇子的面吵成这个样子,一个个的脸面都往哪里搁!还顾惜这祖宗的家法吗!”
随着‘轰隆’一声,一道尖锐的声音带着重重的杀气在厅内弥漫开来,令厅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众人回头一看,一时间,不禁都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一位一身素衣的妇人已在随侍太监的搀扶下往厅门内缓缓迈入了一只脚。
“怎么?诸位还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啦?”看着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大臣们,索达眉头一蹙,忍不住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见了太后娘娘还不赶紧行礼?”
阔阔真在贵妃的位子上坐了这么些年,一旦示人,从来都是花团锦簇,钗裙鲜亮,从未有过面容如此黯淡之时。
今儿以素服见人,几位大臣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索达的一嗓子又将众人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打头的几位大臣想也没想,撩袍正欲下跪行礼,却又被一道声音给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