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想想弟弟,还有又可恨又可怜的爸爸。
或许母亲的出轨、冷血无情,就是对这个家的一种现世报吧。
她直视着她布满心虚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为了弄死厉城渊的亲生母亲,就用无辜的孕妇去做实验,但最后呢?打草惊蛇,Eve假死脱身了,可那些从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孩子,却要承受一辈子自责!”
他们一定过的不开心,甚至在重组家庭里,每一天都要足够小心翼翼才行。
“凭什么呢?妈,你背叛婚姻,给我爸戴绿帽子还不够,你居然还去杀人!他魏丰年就那么好?好到你可以为了他不要我和弟弟,不要这个家了?”
阮柠的声音不高,她控制着,任何摄像头都无法把声音收录进去。
从视频里看,只能说她们两个聊的不是很愉快!
别墅外,加长红旗车内。
冷尘歪歪脖子,脑袋靠着蒙上一层水汽的车窗玻璃,明显睡眠不足,脖子到领口的位置,隐隐绰绰,露出一些暧昧的红痕。
厉城宴蹙眉,质问,“昨晚跟谁睡的?”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姐夫?公爵?还是刚刚确认的合伙人?”冷尘那一张嘴,也是绝了。
他在最烂的地方扑腾过。
昔日那一腔热血,干净简单的阮萧,到底还是不复存在,找不回来了。
“别让你姐知道,以后睡的时候,小心一点。”厉城宴扯了扯冷尘松松垮垮的毛衣领口。
无论什么季节,他好像都能穿的妖妖叨叨,性感妖娆。
冷尘捂住嘴,淡淡回眸。
那芙蓉粉的狭长眼角,挂满讽刺,“厉城宴,你以为我在卖?”
“我什么都没说。”
车子驶离。
冷尘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你查我了,对吗?那些狗男人爬上我的床,你猜猜,他们给我多少钱?”
“阮萧,差不多得了,我今天带你来见你姐,就是希望你知道她还安全,别胡思乱想。”
厉城宴算是爱屋及乌了。
蓦的,车子还在开,冷尘就把车门打开,要往下跳。
司机急忙一脚刹车,堪堪没让某个人把自己给摔死!!!
“合作的事,看来我需要再考虑考虑,公爵先生,你们厉家的人,也未必好到哪去,我和我姐,都不需要你这么圣洁的救世主,滚吧!”
跳车的时候,脚踝应该是崴到了。
冷尘一瘸一拐打车,离开。
Tom大叔无语,愤愤不平,“什么肮脏的东西!自己都快被男人睡烂了,那都是黑底白字查出来的,你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姐姐好的没话说,弟弟就……”
哎!一言难尽!
大概在这世上,唯一能驾驭得了阮萧的人,只有阮柠了!
“再派人查查,看看跟阮萧有过接触的男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车子再次启动。
厉城宴揉搓一下突突阵痛的眉心,有些疲惫。
Tom撇撇嘴,“还查什么?你看他穿那样,就恨不得往街上站着勾搭男人了,为钱呗,不行,回头我得给车好好消消毒才行。”
“未必,柠柠的弟弟不会是那样放浪形骸的人,给我查,我要知道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