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位大嫂,你没事吧?这脸色咋这么青?”
“妈妈,呜呜呜,妈妈……”
额头撞伤的女人,被陈留推到地上后,就捂着胸口,气喘不顺。
阮柠立刻想凑过去检查。
陈留倒好,一抬脚,用他本就不长的腿,将人拦住,嚣张,“去哪啊?啧啧,阮舔狗,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呢,还是在这跟我装傻充愣呢?”
“闭嘴!陈留,我是医生,在救援队进来之前,这里谁先治疗,谁后治疗,都由我说的算。”
她从小背包里,扯出一个深红色的捆绑带,系到女人手腕上。
这代表,重症!
是气胸。
看来地震发生时,女人为了保护儿子,不仅仅是撞到了额头。
“医……医生,救我,我……我还,”艰难的牵住儿子小小的手,痛苦喘息,“还不能死!”
“放心,我说过,会让所有人安全离开的。”
陈留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人到三十岁,父母事业,家道中落,本人也一事无成的陈爷,早被残酷的社会给打磨的,一身戾气。
他火冒三丈的起身,作势就要一脚踹翻急救的阮柠。
可下一秒,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带着三两个救援人员,从炸开一些的洞口,冲了过来,将陈留摁在地铁车窗上。
陈留还在骂骂咧咧,吐沫星子满天飞,“你们这帮米虫,啥也不是,放开我,放开我啊!”
“城宴……哥?”阮柠给女人开了临时气道,来缓解胸腔内的压力。
她一回头,就瞧见穿着一身救援服的厉城宴。
那胸口前的强光灯,自下而上,在坚毅线条的下巴上,笼出一片讳莫如深的阴影来。
他看着她,隔了人群,却还是能清晰的,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影,一点一滴,映照在深邃的瞳孔里,给她一块足以遮风挡雨的小世界。
紧抿的唇角,干涩的,慢慢的,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人太多了,厉城宴只用唇语说,“乖,小柠檬,不怕,哥在呢,会保护好你。”
“城宴哥……”阮柠鼻头眼角酸的呀,都能酿醋了。
陈留一瞧,分分钟闹炸,“哎呦,阮舔狗,你行啊,这是勾搭不上厉城渊,就换一个长的像的替身是吧?”
“嘿!这位爷们,我问你,你知道你这小女朋友,上学那会儿,是如何舔另外一个男人的吗?”
“陈留,你给我闭嘴!”这下子,一向镇定自若的阮柠,也开始慌了神。
有些事,尤其是跟厉城渊的那些可悲过去。
她不想,也绝对不能让城宴哥知道!
可陈留的嘴,是一点不积德的,“呵呵,一看就不知道吧,来,爷们,我给你好好细数一下,就说有一次我们厉校草过生日,阮舔狗送了九百九十九朵香槟玫瑰,还穿了一条特别骚气的连衣裙,来我们宿舍给他庆祝呢。”
但,之后……
“滚出去,阮柠,你是觉得自己是红灯区的妓女吗?穿成这样,自己不恶心,我看着都脏的很。”
大雨磅礴的,她就那样,被厉城渊羞辱的,赶出了宿舍楼。
陈留讲的绘声绘色。